第九次化療結束,男友的女秘書終於同意給我捐腎。
當晚,一條舔狗熱搜在全網爆火。
【準備把自己的腎捐給前男友的現女友,以為這樣就算永遠陪著他了,可還是忘不掉他該怎麼辦?】
評論區不少網友潸然淚下:
【博主的愛超級拿得出手,夢一個這樣的前妻姐!】
【純愛戰士應聲倒地,支持博主搶回前男友!】
【愛成這樣的才應該結婚,博主連腎都敢捐,支持博主勇敢追愛!】
我在這些評論中,看見了男友的評論。
【那就不顧世俗倫理,再愛一次。】
下一秒,博主更新了微博,發了一條在富士山腳下與一名男子親吻的照片。
配文:【誰能憑愛意將富士山私有。】
那名男子的側臉,像極了我相戀六年的男友顧思渡。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還帶著和我同款的情侶尾戒。
我撥了一通電話,眼尾有些紅。
“媽,我不想等顧思渡了,接受謝宴恒的腎吧。”
.
醫生今早查房,說我隻能活三個月了。
我慌忙給顧思渡打電話,想問他和程微微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整整12個小時,他都沒有將我拉回來。
直到我看到那條微博熱搜。
原來,他口中矜矜業業的秘書,是他從前避而不提的前女友。
我忍下心中洶湧而來的痛意,將顧思渡拉進黑名單,又給媽媽打去電話。
當晚,我像具失去靈魂的傀儡,離開住了整整三年的病房。
隔天,媽媽擔憂地衝進病房,臉上全是心疼。
“意意啊,你終於肯接受謝家那小子的腎了,平白受了整整三年的苦。”
我扯了扯自己蒼白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
“我現在就給宴恒打電話,明天、明天我們就動手術。”
我望著媽媽的背影,忍不住紅了眼。
這三年,我不止一次問過顧思渡,程微微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給我捐腎。
他含糊其辭,向我保證她一定會捐,隻是還沒有準備好。
我信他,一次又一次忍痛做著透析,苟延殘喘地躺在病房。
等到最後,等來他的背叛。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顧思渡急切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意意,你又在鬧什麼脾氣,為什麼拉黑我?”
我還沒開口,一道甜膩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對不起啊,意意姐,我們昨天在山上看星星,這才不小心把你的電話拉黑的......”
顧思渡寵溺地回應她:
“解釋什麼?意意不會誤會的。”
我抬頭看天,眨了眨微紅的雙眼,輕聲開口。
“是啊,我不會誤會。”
隻會發現了自己已經不被愛的事實。
電話那頭寂靜了一瞬,顧思渡聲音欣喜:
“你看嘛,我就說意意最體貼......”
體貼?
他的話像把利刃,直直往我心口戳。
我鼓起勇氣,說了昨晚沒能說出口的話。
“顧思渡,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