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塞滿了整個房間。
她撇著嘴,特別委屈:“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聽到這裏,我不由冷笑。
我知道她說的有人是指我。
上一世,我好心去給妯娌沈落落送她遺落在我家裏的外套。
走到傅肆冥弟弟傅肆言家門口,卻聽見陌生男人在和沈落落激戰。
男人喘著粗氣憨笑,“還是玩別人老婆刺激,你老公傅肆言不會醒吧?”
沈落落嬌笑,“放心,藥量給的足足的,夠你老婆玩一天的。”
我衝動之下,重重敲響了房門。
過了很久,房門才打開。
沈落落和一對夫妻衣衫不整,秀發淩亂。
而傅肆言仍舊處於昏睡狀態。
我不知所措回了家。
在見到傅肆冥的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支柱。
我慌亂地訴說,“老公,沈落落好像在家裏搞換妻遊戲,你弟弟完全被她控製了。”
“你趕緊去看一下,我怕你弟弟有危險。”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傅肆冥憤怒的扼住了喉嚨。
“剛才落落打來電話,說你勾引肆言被她發現了,還造謠威脅她,她已經嚇的跑去海邊了。”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
看著他焦急的飛奔出去,我癱軟跌倒在地上。
最終,沈落落假意跳海,傅肆言為了救她也跳了進去。
兩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後來,傅肆冥回來了,沈落落卻一直下落不明。
他沉寂了很久,才恢複了以往的溫柔。
我卻不知那是他溫柔的陷阱。
他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沈落落,正策劃著怎麼為心中所愛報仇。
上一世,我一直不明白。
他既然不愛我,又為何瘋狂追求我,甚至不惜違背自己的意願而娶我。
回過神兒來,聽見掃黃警察公平公正地幹咳一聲:
“不好意思傅總,這件事情我們要調查清楚,還是煩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具體這位小姐說的有人陷害,我們也希望你們能提供人選和證據。”
傅肆冥陰冷的眼神掃向咧著嘴看熱鬧的我。
“是她。”
“是她陷害了落落。”
我的微笑戛然而止,心還是被針紮了一下。
重活一世,就算他知道沈落落沒有死,他還是選擇為了她犧牲掉我。
掃黃警察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既然牽扯到了你,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陸擇予想要從我身後走出,我阻止了他。
我壓低了聲音:
“你答應我的,我自己的仇要自己報。”
“你隻要去準備我交代過的事情。”
畢竟陸擇予這張底牌,還不到亮牌的時候。
傅肆冥小心的將沈落落抱在懷裏,冷漠的從我身邊走過。
到了派出所。
那些男模統一口徑,一口咬定,是受到我的指使陷害沈落落。
可是要求他們提供證據時,他們麵對空白的手機和清空的轉賬記錄,麵色慘白。
辦案人員看著幾人的反應,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實情。
沈落落也因為證據不足,在傅肆冥的全力保釋下放了出來。
辦案人員熱情的將我送到門口。
“夫人,抱歉耽誤你們夫妻的情趣了,還請理解我們職責所在。”
傅肆冥心頭一絲異樣:
“你喊她什麼?”
辦案人員轉身之前,疑惑的回了一句:
“夫人呀,今天若不是夫人拿出結婚證,誤會就大了。”
傅肆冥蠻橫的將我扯了過去,低聲道:
“夏月,誰讓你拿著我們的結婚證到處招搖的?”
我不禁嗤笑,他不會以為我和他結婚很值得炫耀吧。
沈落落稀罕,我可不稀罕,我早就簽好了離婚協議書,也早就拿給他了。
當時他看也不看就簽了離婚協議書,到現在連我們離婚了都不知道。
我回想起和他領證那天,他握著筆的手都是顫抖的。
我以為那是他終於娶到我,愛我的表現。
現在我才明白,那是他沒有娶到心愛之人的遲疑和不甘。
我的自作多情就是個笑話。
沈落落勸慰的語氣透露著心酸:
“阿冥,你別怪嫂子了,她隻是太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