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亡三個月後,在國外參加科研會議的老公終於回國了。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妝容淡雅的女人。
那個女人我認得,是他的白月光初戀,溫枳。
打開家門就看到,患有先天心臟病的兒子正踩著小板凳給自己準備晚飯。
沈沛川冷漠的掃了一眼,就帶著女人上了樓。
兒子顫巍巍的走過來,想要拉住沈沛川的衣角,卻被他推在地上。
“你媽呢?又和我鬧什麼脾氣?打電話不接,孩子也不管,真是好日子過多了!”
沈沛川一邊在房間裏找我,一邊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兒子拿著鍋鏟哭著說,
“媽媽不在了!媽媽早就死了!”
“你也跟著你媽一起學說謊是不是!你給我去外麵跪著,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不許吃飯。”
我的靈體在空中急得團團轉,我的寶貝,沈沛川你怎麼忍心!
兒子跪在門外,我看到兒子痛苦的捂著心口,無助的拍打著房門,可是房門早就被溫枳從裏麵給反鎖了。
等沈沛川終於想起兒子時,兒子早就倒在門口隻剩下了一口氣。
還好送到醫院及時,保住了兒子的一條命。
在之後的一個月裏,溫枳總是會做噩夢,半夜驚醒,心律不齊。
沈沛川找來大師幫忙看看,卻被告知房子裏有冤魂。
隻是沈沛川不知道,大師嘴裏的冤魂就是我。
......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沈沛川臉上的表情那麼豐富。
“大師,不可能吧,我妻子買房子的時候她還專門找人看過,絕對不可能有冤魂野鬼來我家。”
沈沛川把大師帶到屋子裏,給他看我生前為保平安畫的黃符。
大師仔細端詳了半天,直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可是最高階的鎮宅符!可否讓我認識一下畫此符之人。”
“我夫人胡亂買的而已,她一個家庭主婦怎麼可能懂這些東西。大師,你還是好好看看這宅子到底是什麼臟東西吧。”
沈沛川一臉不耐煩,焦急的催促大師趕緊幹正事。
如今正值正午,太陽也很毒辣,可這屋子裏卻冒著陣陣寒氣。
大師在屋子裏轉了兩圈,接連歎氣搖頭。
“怨氣太重,恐怕是慘死之人的魂魄在作祟。沈先生,這個屋子裏是否死過人!”
我浮在空中,心想這個大師還真有點本事在身上。
仔細一看,發現他竟然是自己的十二師弟。
可惜,沈沛川根本不相信我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他的白月光溫枳親手害死的。
如今我的頭還在地下室的冷櫃裏放著。
我的軀體被她找邪術師結結實實的釘在了門口的桃花樹下。
至於我的四肢,早已被灌進水泥,扔進了池塘裏。
“死人?”
沈沛川皺著眉頭思索了很久,還是想不出最近身邊死了什麼人。
忽然他想起了前段時間,樂樂說過的話。
“我兒子前段時間和我說媽媽死了,可是這絕對不可能,薑頌她最怕死了,她就是個拜金女。”
我坐在沈沛川的頭上不停的翻著白眼,整整十年婚姻,我在沈沛川心裏依舊是個拜金女。
當初為了和他在一起,我推掉了國外的offer,專注在國內發展。
家裏見我對沈沛川如此執著,終於鬆口隻要18.8萬彩禮。
“頌頌,18.8萬彩禮太多了,你知道的,我家裏比較困難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我為了保住他的麵子,自掏腰包補了十萬。
卻在一天聚會上,他喝醉酒我去接他,在包廂門口聽到他和朋友抱怨。
“薑頌就是一個拜金女,家裏那麼有錢還惦記我這裏的錢,彩禮竟然要十八萬八,簡直離譜。”
他朋友嗤笑一聲,又說起了溫枳的情況。
“我可聽說你初戀和一個公司高管在一起了,如果當初她和你在一起了,恐怕...”
“也別這樣說,除了彩禮問題,其實薑頌也挺好的,人長的漂亮,身材又好,家裏有錢,我也很滿足了。”
原本讓我沉入穀底的心再一次因為沈沛川的一句話再次燃起了希望。
可如今,我看著眼前的沈沛川,隻覺得自己竟然如此可笑。
“沛川,頌頌她不會真的死了吧?”
溫枳緊張的拽著沈沛川的胳膊,眼底閃過旁人無法察覺的陰狠。
“放心好了,絕不會是她,就算真的是她,那也是在裝神弄鬼,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溫枳放心的點點頭,柔弱的往沈沛川懷裏靠了靠。
“可以讓我見一眼你兒子嗎?我想小孩子是不會輕易撒謊的。”
沈沛川心裏不是很情願,但看在大師的麵子上還是把兒子拽了過來。
“樂樂,你快告訴大師,你媽還活著,是她在裝神弄鬼。”
兒子顫抖著身子,站在樓梯上,攥緊了小拳頭衝著沈沛川大喊。
“媽媽早就死了,就死在了家裏,嗚嗚嗚,是那個阿姨害死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