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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聲音讓我既激動,又害怕。
我以為自己有救了,可轉頭就對上陶國誌陰沉沉的目光。
“你媽的還敢報警?是不是受的教訓還不夠?”
我哆嗦一下:“不是,不是我。”
“諒你也不敢,”他走過去開門。
“一會兒好好說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教吧?”
門外站著兩個警察。
陶國誌立刻擺出一副笑臉,點頭哈腰問他們:“警察同誌,這麼晚了上門有何貴幹?”
警察探頭看見我身上的傷,臉色沉下去。
“我們接到舉報,說聽到你家有呼救聲,過來看看。”
陶國誌做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怎麼可能,這麼晚了,我和我老婆在家睡覺呢,一定是鄰居聽錯了。”
警察推開他,問我:“你和他是夫妻?”
陶國誌不動聲色瞪了我一眼。
我抿唇點頭。
他又問:“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陶國誌立馬接話:“警察同誌,我和我老婆在家玩兒遊戲呢。”
他遞過去一個“都懂得”的眼神,跑過來攬住我的肩,低聲威脅。
“你說是不是啊,老婆。”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渾身都僵硬了。
其中一個警察很認真的又問我一遍:“你真的沒事嗎?”
肩膀上的手一下攥緊,掐得我生疼。
我害怕陶國誌的威脅,可我更害怕會被他悄無聲息打死在家裏。
我推開陶國誌,鼓起勇氣衝過去拽住警察衣袖求助。
“不,不是,求你們救救我。”
“我丈夫一直在打我,求求你把他抓起來吧,他會把我打死的。”
陶國誌表情驀地變了。
“賤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捏著拳頭朝我撲過來。
下一刻,警察一把反擰住他手腕。
“當著我們的麵還敢打人?”
在我麵前作威作福的男人,連警察一隻手都打不過,就被銬上手銬強行帶走。
陶國誌被帶走前,還不忘扭頭罵我。
“賤女人,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