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玄冥就接回了靈兒。
他帶著嬌美人兒特意來了我的住處,臉上滿是得意,
“綺羅!這就是我心中所愛,怎麼樣?你見了她是不是自慚形穢?”
靈兒細細打量我,麵露驚疑,
“姑娘瞧著,倒是和孟家的大小姐有些相似。”
她一個落魄庶女,如何見過我?
大概是去年我的成年禮,她遠遠地拜見過我。
總歸玄冥已成厲鬼,覆水難收。
既然他們將我認出,那我不如順勢承認了身份回家去。
可不等我開口,玄冥卻搶先道,
“靈兒,可別胡鬧。她一個小鬼,怎麼可能和孟家大小姐一樣,當心被人聽到了怪罪!”
靈兒眼底含笑,將我上下打量一番,這才開口,
“夫君說得也是,她周身一股窮酸氣味,我聞著都作嘔,又怎麼會是孟家小姐。”
玄冥寵溺地將人摟入懷中。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血紅若隱若現。
“綺羅,既然你已經見過主母,那按照風俗,你需盡心盡力服侍她三年,便能如願成為我的侍妾。”
玄冥的模樣,像是給了我莫大的恩賜。
靈兒揚起下巴,像看物件似的在我身上捏來捏去,
“看著倒是好生養。我也是大戶人家教養的女兒,定然不會善妒,能為夫君納妾是好事。”
她說著,就要掀開我衣服查看,
“隻是你從小無人教養,對於高門規矩怕是不懂,這三年我還需好好調理一番!”
我下意識地躲開她,臉色鐵青。
玄冥卻使出法力,一掌將我打得吐血,
“放肆!靈兒寬容,願意全了你的心思,你居然還敢給她臉色看?”
當初為了救玄冥,我是自降法力找來的。
如今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靈兒俏臉慘白,雙眼泛紅,
“夫君......靈兒不知做錯了何事,讓這位妹妹如此仇視。”
“她是不是聽聞了我隻是個庶女,不願認我這個主母?”
玄冥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不由分說地將我修為盡數封鎖,丟進了狗籠中。
“靈兒!在玄家沒人敢輕視你!我會讓她被野狗啃噬,這就是輕視你的代價!”
我心道壞了,沒有法力,自然不能催動玉牌聯絡父親。
玄家人已經將惡犬魂送了進來。
它們呲著牙,衝著我撲來。
劇烈地疼痛讓我渾身顫抖,我看著玄冥,忽然覺得萬般可笑。
他也是重生的,上一世我們夫妻多年,我的規矩品性如何,他最清楚不過。
可他卻為了靈兒,如此羞辱我,糟蹋我。
我明明都已經成全他們,卻還是少不了被他欺辱。
我被啃噬得受不了,再也忍不住哀嚎出聲。
玄冥神色猶豫,拉著靈兒輕聲道,
“我看她也知錯了,要不算了?”
靈兒卻忽然雙眼泛光,
“這是何物?”
她走到籠子外,伸手撿起我的玉牌。
她將玉牌細細打量,開口道,
“好你個綺羅!你快說,這等寶物是從哪裏偷來的?”
“你一邊想攀上我玄家門戶,一邊竟然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你把我們玄家臉麵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