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氣得憋紅了臉,好半天才開口說道:
“墨家是頂級豪門,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怎麼敢攀親家?況且,我家女兒的婚事早都定下來了。”
墨家理事把結婚證放到了我手裏,隨手將一遝文件丟到了桌上。
“這是墨家在城東的地皮,不比陸家那套小洋房值錢?”
顧父喉結滾動,我知道,他動心了。
顧母不懂生意場的事,拉著墨家理事說道:
“理事,顧瑾瑜馬上就要和陸雲崢結婚了,墨家也不能棒打鴛鴦,不是嗎?”
男人微眯著眸子,往桌子上扔了一張醫生的名片。
“M國最好的婦科醫生,能治好你女兒的病。”
聽到這話的父親母親明顯一愣,急忙從桌子上拿起了名片,臉上的欣喜,藏也藏不住。
上麵的醫生,是他們用盡關係網求了好多次,也求不來的。
這些年來,他們兩個也為顧暖暖尋遍了名醫,可沒有哪一個,敢保證順利給她進行下身閉鎖切開術。
“三天後的新婚宴,少夫人好好準備。”墨家理事轉過頭對我說。
顧父連連點頭答應下了婚事,爽快地在地皮轉讓書上簽了字。
一塊地,一個看病的機會,就再次把我賣了出去。
“顧瑾瑜,這回丈夫是你自己選的,到時候挨了欺負,可別埋怨我們。”
顧父開始添加醫生的聯係方式,而顧母插了一句嘴。
“還有,就算是墨沉焰脾氣不好打你罵你,你也暫且忍一忍,可不能讓他們反悔,撤走你妹妹的醫生。”
兩人上了樓,開始跟顧暖暖分享這個好消息。
從始至終,也沒有一個人,為我考慮過。
我生來就是孤身一人,早就不在乎了。
我在孤兒院生活了十五年,才被接回顧家。
剛回家時,我膽怯,害怕這個與我格格不入的環境,
是陸雲崢,讓我一點點熟悉了這樣的生活,別人笑話我時,他會挺身而出幫我出氣。
他帶著我上學放學,想和我搭訕的小混混,都會被他打走。
同所高中給我寫情書的學長,也會被他教訓一頓......
他是我十餘年灰蒙蒙天空裏的光,是我的救贖。
十八歲這年,父親母親為我和陸雲崢訂了婚,
他把我逼到小巷子裏,發瘋般的打我,辱我......
我才反應過來,陸雲崢總是在透過我,看著身後的顧暖暖。
他的溫柔,從來不是給我的。
顧暖暖石女的身份,是圈子裏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這個被找回來的真千金,隻是顧陸兩家的生育工具。
我在顧家又留了兩年,我自以為,隻要我足夠愛陸雲崢,總有打動他的那天。
可昨晚,我路過顧暖暖的門口,看到她半跪在男人身前,男人的手扶在她的腦後。
房間不斷的傳出女人隱忍的哼唧聲,以及男人的低喘。
我很難相信,清冷矜貴的陸雲崢,也會有這放.浪的一麵。
“雲崢哥,我已經成年了,也能給你帶來快樂對不對,你不能愛上了顧瑾瑜不要我。”
男人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從身後擁著她,
“暖暖,你不用為了我忍受這麼大的痛苦,我和顧瑾瑜隻是逢場作戲,她隻是顧家的生育工具,我心裏麵裝著的,隻有你。”
我攥住雙拳,指甲紮破了手掌,也察覺不到痛意。
我五年的付出,到頭來,依舊是一廂情願。
這樣也好,這個家裏,我沒有一絲值得留戀的。
我掏出手機,給那個隱私號碼發去信息: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下次獎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