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來?”
男人話音剛落下,宋緒毫不猶豫將我給推了過去。
“讓溫雨眠先來!全班就她長得最醜,打完了好讓我們看看效果。”
我被推的踉蹌幾步,聽到他的這句話,手放在身側攥的發白。
我從小被誇大美女長大,怎麼會醜!
隻不過做事太刻板,不被同學喜歡,漸漸的就落得一個醜人多作怪的名號。
席寧寧對著中年男人撒嬌。
“舅舅,她是我們的班長,我和她關係最好,你給她打兩針好不好?”
在場的四十幾個人紛紛露出嫉妒神色。
“班花我和你關係也不錯,也給我打兩針吧?”
“是啊,憑什麼給溫雨眠!就她長那樣打一百針都是浪費!”
席寧寧咬咬唇,有些為難道。
“可是隻多出來一針......”
眾人像是失去了什麼大便宜,嫉恨的目光在我身上都要穿個洞出來。
宋緒收回那道欣賞的眼神,朝我怒喝。
“寧寧對你那麼好,自己都舍不得打兩針,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我說了,我不打!”
說完,我試圖撥開人群,可是麵前的人卻齊齊將我圍住。
宋緒氣惱的直接搶過男人手上的針,就要朝著我紮來。
我瞳孔驟縮,大聲喊了一句。
“我自己來!”
眾人虎視眈眈注視著我,宋緒嗤笑一聲把針筒丟在我身上。
“讓你裝!裝貨!”
沒理會他的陰陽。
我伸出手臂,當著大家的麵,緩緩把針筒裏的試劑注射到體內。
還好我來前做了準備,打針的地方貼了一塊和膚色相近的假皮,針裏的液體自然不會打入體內。
席寧寧迫不及待上前檢查了一番,迅速又給我遞了一支。
“雨眠,說好的兩針,我不會少你的。”
說著她死死盯著我的動作,直到見我把兩針都打完,才重新掛上了欣喜的笑容。
見我沒事,眾人紛搶著打針。
不過一會兒,便有人沉沉的倒在沙發上。
五分鐘過後全班人倒地。
客廳內隻剩中年男人陰鷙的笑聲。
“哈哈哈,這些蠢貨!就這腦子還自詡是清北生,我看全是些送上門的小白鼠才對!”
唯一沒打針的席寧寧咯咯笑著。
“舅舅,你答應獎勵給我的一千萬可以轉我了吧?”
“不急,等打了這針再說。”
中年男人緩緩看向她,舉起了手中最後一支針,隨著女人驚恐的慘叫聲結束。
遠處警鳴聲由遠及近,在男人驚詫的目光中,我緩緩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真是狠心呢,連自己的侄女也下得去手。”
警察把席寧寧的舅舅抓緊了監獄,四十五名同學的父母趕到現場,哭聲淒厲。
......
科研室裏,發出一聲聲激動的歡呼。
“太好了,八年了,我們終於成功了!”
“是啊!多虧了溫教授,要不是她想到了把這十種藥劑混合,那四十五個人也不會有蘇醒的希望。”
我看著手中橙黃色的藥劑,緩緩的笑了。
八年了,重生以來,整整過去了八年時間。
自從我做了和前世不一樣的決定,當初那些打了針的同學到現在還躺在病床,而我早已從清北畢業,成了一名優秀的科研工作者。
一旁院長激動的握住我的手。
“溫教授,聽說他們曾是你同學,那由你親自為那四十五名學生注射解藥再合適不過。”
“我相信這將會是醫學史上,最激動人心的一刻!”
我沒有拒絕,回之一笑。
“當然,樂之不及。”
在院長的帶領下,我和一幫人來到了專屬病房,再次見到床上掛著呼吸機的四十五名同學。
席寧寧的舅舅被抓後坦白,當年的凍齡針根本不能凍齡,隻能凍住大腦。
所以陷入沉睡了的眾人容貌流失不說,還錯過人生中最重要的八年時光。
裝有解藥的針筒已經交到我的手上,我走到病床前一一將針劑緩緩打了進去。
病房內,眾人緊張到屏住呼吸,突然有人激動的喊。
“快看!他的手動了!”
我的目光隨著手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