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夜,發現未婚夫給前女友發去一條消息。
【清雲,我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我拿著手機去質問,給了他兩個選擇。
要麼刪掉。
要麼取消婚禮。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但婚禮當天一直都沒有笑過。
甚至後來陪產時,眼裏都沒有一點期待。
直到接到一個電話,他猛然站起身。
“澤遠,爸媽逼我嫁給五十歲的豬頭,你幫幫我好不好......”
緊握的手一鬆,他隻留下一道背影。
身後傳來我虛弱之極的聲音:
“顧澤遠,你隻要踏出這門一步,回來孩子就不會叫你爸爸。”
他腳步一頓,可還是走了。
那天,我情緒崩潰,孩子難產,九死一生。
......
孩子最終還是生下來了。
我也沒死,隻是流了好幾升的血。
家人們紛紛圍住小嬰兒,唯獨我望著空蕩蕩的門。
顧澤遠,最終還是沒有回來。
這一刻我後悔了,後悔當初竟然給了他兩個選擇。
一是因為多年感情放不下。
二是因為那時已經懷孕了。
所以想賭一把,賭他會忘掉她,會回心轉意。
起初我覺得自己贏了,因為他當著我的麵刪掉她所有的聯係方式。
可後來的每一天,我都覺得自己毫無勝算。
婚禮當天,他神思不在,連戒指都拿反了。
後來,笑容少了很多,也不再與我分享日常。
午夜醒來,床側總是冰冷一片,短信裏還是那句太忙了。
他寧願在兩公裏外的辦公室睡沙發床,都不願回家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氣。
我早該明白的。
有次他時隔半月才回家,我拉住他的手,說的認真:
“如果你不想過了,可以離婚,孩子我一個人可以帶。”
明明是我提的分開,可聲音卻抖的厲害。
我害怕,害怕他輕而易舉的說出那聲好。
可他隻是沉默了會,又摸了摸我的頭:
“不要瞎想,我隻是有點累。”
“你也是孕期焦慮,等過了這幾個月就好了。”
轉身拎起包,又出了門。
在家停留不到三分鐘。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胃裏一陣洶湧。
我抱著馬桶吐了好久好久,直到眼淚滾了下來。
此刻,看著空蕩蕩的門。
我忽然鬆了口氣。
終於看清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顧澤遠第二天回來了。
身後還跟著個穿著婚紗的嬌小姑娘。
他鬆開女孩的手,把她晾在一邊。
然後湊到保溫箱邊,用手指逗弄著裏麵的小嬰兒。
轉頭時他對上我冷漠的臉,臉上的笑僵在嘴角。
走到我麵前,緊緊握著我的手:
“昨天的事,是我太衝動,但你別誤會我和清雲的關係。”
他一招手,女孩乖巧的貼過來,像是背台詞一般對我說:
“這個城裏我隻認識澤遠哥,也隻有他才能幫我。”
“對不起啊嫂子,我不知道你正在生孩子,不然我寧願嫁給那個豬頭都不會......”
“別胡說。”
顧澤遠下意識打斷。
“你值得更好的。”
看著他們一來一回,我自嘲的笑了笑。
不等我說話,提著保溫杯的父親衝進來給了他一巴掌。
“你還敢來?昨天拋下我女兒,害得她難產大出血,要是她真出了什麼事,我們林家絕不放過你!”
顧澤遠眉頭一皺,看向我的眼神冷了下來。
“可她現在不是沒事嗎。”
“況且我已經道過歉了。”
言外之意是,他已經給我台階下了。
我和我的家人,不該不給他麵子。
尤其是當著他前女友的麵,羞辱他。
我想過顧澤遠回來後的反應,是悲情懺悔或是物質補償。
卻怎麼也沒想到。
他對我,沒有絲毫歉意。
流了幾升血,是不是快死掉,都無所謂。
顧澤遠說完這句話,我便讓他出去。
他點了點頭,擦去嘴角的血。
“過幾天我還會來看孩子,這幾天忙。”
我沒說話,隻是轉頭看著隔壁床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顧澤遠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冷淡的臉上多了絲慌亂。
可我卻沒說什麼,輕輕嗯了一聲便背過身去。
他鬆了口氣,牽著宋清雲大步離開。
剛踏出瞬間,孩子就開始嚎啕大哭。
我把他捧在懷裏,輕輕晃。
“寶寶也不喜歡爸爸對不對。”
“既然不喜歡,我們就別再見他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