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方梓明忍不住反擊：【柯菡是你自己的親生女兒！】

【親生父親終於心疼了？】阮秋茹的字裏行間仿佛能看見她揚起的嘴角。

群裏立刻有人回複：【阮姐，你這招絕了，方秘書肯定酸死了吧？】

阮秋茹：【嗬，受不了了？你求求我，老公的位置是你的，父親的位置是你的。】

方梓明用沉默當做回應。柯書墨死死盯著屏幕，手指顫抖。

原來，連他對小菡的關心，都成了她刺激方梓明的工具。

他牽著小菡走到學校停車場，方梓明則倚在邁巴赫的車門外：“我有話對你說。”

柯書墨哄著小菡進了後座，隨後到了車前。

手機群聊遞給他眼前，他隻掃了一眼，毫不意外。

方梓明不緊不慢點燃一支煙：“看來你早就知道了。這就是你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喏，為了讓我服軟，不惜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柯書墨氣極反笑：“小菡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咳......”方梓明大笑出聲，被自己口裏的煙嗆到：“她親生母親都不在乎，我有什麼可在乎的？”

“你想說的就隻有這些？”柯書墨轉身欲走，方梓明取出一份離婚協議，丟在引擎蓋上。

“你幫我辦一件事，找個機會讓她把這個簽了。”

“你不是阮秋茹的秘書嗎？應該能找到很多機會騙她簽字吧。”柯書墨不解。

方梓明憤恨罵道：“那女人防我像防賊一樣，生怕我騙走她的錢，脫離她的掌控。”

“你就不同了，整個滬市誰不知道你是她的心尖寵？你給她簽字的文件，她壓根不會看一眼。”

他的笑中滿是嘲諷。

方梓明的話像刀子一樣紮進柯書墨的心臟。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你讓我騙她簽字，可以。”柯書墨冷冷地看著他，“但小菡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方梓明嗤笑一聲，彈了彈煙灰：“交代？她又不是我的責任。阮秋茹非要生下來，那就讓她自己養。”

柯書墨猛地揪住他的衣領，聲音壓得極低：“她是你親生的！”

方梓明任由他拽著，眼神輕蔑：“那又怎樣？我的人生已經被阮秋茹毀了，難道還要再搭上一個拖油瓶？”

柯書墨鬆開手，忽然笑了。

“方梓明，你真可悲。”他不禁也笑了自己：柯書墨，你也真可悲。

他轉身走向車子，拉開車門時，餘光瞥見後座的車窗微微晃動——小菡聽到了。

心臟猛地一縮，他強壓下情緒，彎腰鑽進車裏，輕輕揉了揉小菡的腦袋：“爸爸帶你回家。”

小菡低著頭，小手緊緊攥著衣角，眼淚一顆一顆砸在裙子上。

柯書墨沒說話，隻是將她摟進懷裏。

車停在別墅門口，柯書墨抱起小菡，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哄睡，蓋好被子，又在她枕邊放了一隻布偶熊——那是他去年親手縫給她的生日禮物。

他關上兒童房的燈，走到陽台上，夜風冷得刺骨。他盯著手機屏幕，指尖懸在榮婧儀的號碼上方，遲遲沒有按下。

身後傳來小菡輕微的抽泣聲，他回頭，看見小菡懷裏緊緊抱著那隻布偶熊。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媽媽也不要我？”

柯書墨心口一窒，將她緊緊抱進懷裏：“爸爸永遠不會丟下你，我給小菡找個新媽媽，好不好？”

“嗯......”小菡把臉埋進他的肩膀，聲音微不可聞。

柯書墨閉了閉眼，終於撥通了榮婧儀的電話。

“考慮好了？”電話那頭，榮婧儀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

“嗯。”柯書墨聲音低沉，“我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

“小菡必須跟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成交。”榮婧儀爽快地答應，“我們可以先領證，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後。”

掛斷電話後，他安慰懷裏的女兒：“小菡很快就有新媽媽了。”

話音剛落，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什麼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