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剛走出拍賣會,手機便瘋狂震動起來。
屏幕上“大伯”兩個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喂。”
“畜生!你是不是瘋了?寒欣集團是你爸媽的心血,你居然要賤賣?”
大伯的咆哮聲幾乎要穿透耳膜: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到公司來!”
沈澈麵無表情地掛斷電話,抬手攔了輛出租車。
半小時後,寒欣集團總部。
會議室裏,大伯滿臉漲紅,指著沈澈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孝子!你爸媽要是知道你這麼敗家,棺材板都壓不住!你......”
“大伯。”
沈澈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
“當年我被關進精神病院,爸媽是怎麼死的,您心裏沒數嗎?”
大伯一愣,隨即暴怒:
“你還有臉提?要不是你發瘋預言什麼末日,沈家怎麼會淪落到今天?你爸媽是被你活活氣死的!”
沈澈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照片甩在桌上:
“那這些呢?”
照片散落,畫麵清晰可見。
賀寒與精神病院的醫護勾肩搭背,手裏捏著厚厚的信封;病床上,沈澈被電擊得麵目扭曲,而賀寒站在一旁,笑容猙獰。
“賀寒收買醫護人員,每天‘特殊照顧’我。”
沈澈的聲音像是淬了冰:
“十年,三千多個日夜,我被按在電擊椅上‘治療’,被灌泔水,被超雄病患圍毆......大伯,您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大伯的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哆嗦著:
“你、你胡說八道!賀寒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沈澈猛地提高音量:
“您當年收了他多少錢?五千萬?還是一個億?為了錢,您連親弟弟一家的命都能賣!”
沈澈對大伯道:
“今天我來,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寒欣集團的股份,我已經賣了。”
“你敢!”
大伯目眥欲裂,抄起煙灰缸就要砸過來。
沈澈側身避開,反手一記肘擊將他按在桌上:
“您老了,別折騰了。”
他湊近大伯耳邊,輕聲道:
“放心,等末日降臨,我會給您留個全屍。”
說完,他鬆開手,大步走出會議室。
身後傳來大伯顫抖的呼喊:
“阿澈!你去哪兒?”
沈澈頭也不回:
“去證明,我從來不是瘋子。”
當天下午,江城最大的廣播電台被神秘買家收購。
晚間黃金時段,所有頻道同步切換成一則直播。
沈澈坐在鏡頭前,身後是數十名身穿病號服、傷痕累累的精神病患者。
“十年前,我被關進青山精神病院。”
他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遍全城:
“今天,我要讓所有人看看,那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屏幕亮起,一段段監控錄像開始播放:醫護人員將病人綁在電擊椅上狂笑;護工把餿飯塞進患者嘴裏;深夜的病房裏,壯漢病患對瘦弱者拳打腳踢......
最震撼的畫麵出現在最後。
賀寒戴著墨鏡走進院長辦公室,將一箱現金推過去:
“沈澈的‘治療’,要加倍。”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
“我的天!這是賀氏集團的太子爺?”
“沈澈居然是被陷害的?!”
鏡頭前,沈澈緩緩起身,拿出一份泛黃的病曆:
“這是當初的診斷書。”
他當著鏡頭的麵撕碎:
“現在,誰才是瘋子?”
精神病院外,大伯盯著手機直播,臉色鐵青。
他瘋狂地給陳欣媚和賀寒打電話,可始終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