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趙思思最後看他曖昧的眼神,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外套。
“江燕,你在家好好養胎,我公司還有事情。”
我沒有揭穿,沉默的點了點頭。
等他走後,我打開了那間從來不允許我進的書房。
一進門,就是一副巨大的肖像,畫得栩栩如生,果不其然是白一念。
一路走進去,牆壁上有無數他和白一念親昵的合照,多可笑啊!
最中間是一副巨大的字:【此生我唯一的愛人!】
這句話還是讓我控製不住落下了淚。
翻箱倒櫃從最底處找了我爸媽給我留下的空白協議,上麵已經簽上了顧景言的名字。
當初我爸媽為了給我一條後路,什麼彩禮五金都沒有要,隻要了一張空白協議,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有選擇的機會。
我收拾好自己的證件,其他東西什麼都沒有帶。
出門前,走到窗邊,本隻想最後看一眼,可沒有想到看到他樓下的車正在明顯的震動。
不用想,就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
他給我發來消息:【江燕,三天後我要和思思出差,你就自己去孕檢。】
我回了個好,要是以前我必定會表達我的不滿,可現在沒有意義了。
他見到我這麼懂事,遲疑了一下,不安的發了一條哄我的消息:【燕燕,你放心,以後每次產檢我都不會缺席的。】
我沒回,因為已經沒有下次了,我早就把三天後的孕檢,改成了流產手術。
接下來,我在趙思思的朋友圈看到她各種遊玩的動態。
【某人太寵我了,隻要我想玩,他便放下所有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冷笑一聲,原來陪我去產檢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這麼想我生下她的孩子,那我便讓她失去一切。
我緩緩的拿起電話,“都準備好了嗎?在我離開後,這份禮物務必交到他們手上。”
手術台上猶如白晝的燈打開,剝離孩子的疼讓我冷汗直出,看到旁邊兩個胎盤,我沒有一絲悲傷的感覺,直接安排人送走。
他們說說笑笑回到了家中,趙思思明顯還沉浸在遊玩中。
顧景言習慣的喊:“江燕,我回來了,過來幫我脫鞋。”
可這次沒有人回應他。
趙思思說了一句:“姐姐,也真是的,懷著孕到處亂跑,顧總好不容易出差回來,家中也沒有個人伺候。”
他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等她回來,我要好好懲罰她,讓她在家中好好備胎,再也不能出去。”
這個時候,快遞員敲響了門。
“顧先生,你好,這裏有一份同城快遞需要你簽收。”
他轉頭問:“思思,最近有什麼合同需要快遞的嗎?”
“沒有啊,最近的業務都簽完合同了的。”
他隨意打開包裹,卻被嚇到大驚失色。
隨麵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夾雜著血腥的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