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兼挑兩房後,把愛給了我,把錢給了寡嫂。
他每個月給我寫30封情書,卻把所有津貼和肉蛋奶都送給嫂子。
為了不讓侄子覺得自己是個沒爸的孩子,他更不讓女兒在公共場合管他叫爸爸。
直到女兒七歲生日那天,他端走了女兒愛吃的水餃,拿走了曾經親手給女兒打的木床。
女兒卻一反常態的沒哭。
隻是平靜的跟我說:“媽媽,是我錯了,爸爸真的不愛我,我們可以走了!”
今年是我和許錦結婚的第八年。
也是他把大嫂帶在身邊的第七年。
現在,許錦終於耗盡了我對他的最後一點愛。
女兒紅著眼睛在一旁小聲的問我,媽媽,我們真的要離開爸爸嗎?
她看著我,眼裏滿是不舍。
“可是今天,他讓我偷偷的喊了一聲爸爸,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喜歡我了?”
我一愣,針紮般的刺痛感頃刻間在我心底蔓延。
自從七年前,大伯哥去世後,許錦以照顧為名,兼祧兩房。
還把大嫂一家接去了家屬院,把我和安安留在了鄉下的土坯房裏。
不僅如此,隻因他不想讓侄子覺得自己是個沒爸的孩子,所以,他也不讓女兒在公共場合管他叫爸爸。
女兒五歲那年,許錦開車帶著安安和侄子進城。
路上,女兒不小心叫了一聲“爸爸”,他就女兒放到地上,讓她自己走回了家。
二十裏的山路,女兒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哭了多少次。
等到家的時候,她的雙腳磨出了血泡。
從那以後,女兒再也沒有當眾喊過他一聲爸爸。
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忍著心痛對她說,爸爸是想守護自己喜歡的人,可他喜歡的人不是我們,所以我們不該賴在他的身邊。
女兒拚命搖著頭,拿出了許錦三年前送她的洋娃娃。
“爸爸是愛我的,這是爸爸送我的禮物!他還說,明天還要給我過生日呢!”
她的表情是那麼急切,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是被爸爸喜歡的孩子。
看著這個已經略顯破舊,但是卻洗的非常幹淨的娃娃。
我的心就像是被黃連浸泡過一樣,苦的難受。
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答案來回應女兒的期待。
安安緊緊抱住我,忍著掉淚的衝動,用乞求的語氣對我說。
“媽媽,你再給爸爸三次機會好不好?如果他還不改正,安安就跟著媽媽走。”
我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
許錦,為了安安,我再給你三次機會。
要是三次以後,你還學不會當一個爸爸。
那我們就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