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國外馴獸場,看著女兒的總決賽直播。
突然,一個滿臉鮮血、運動服撕碎的女孩衝進賽道,抱住女兒的腿聲嘶力竭。
"欣怡,我的雙腿已經被你打廢了,獎牌也被你奪走了,再也跑不動了!"
"求你放過我,我發誓不再出現在軒哥麵前......"
女兒的爸爸兼教練張景軒瞬間狂怒,一腳將女兒踹翻,金屬釘鞋狠踩她的腳踝。
"小月三歲成孤兒,靠跑步才有活路,心地最純善。你竟下毒手毀她一生?!"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兒,更不配參加體育競技比賽!"
總決賽直播戛然而止,女兒被終身禁賽,扔進毒蛇猛獸禁山。
等我找到女兒時,她奄奄一息,身體殘缺不全,眼神空洞如死人。
再也不是起跑線上意氣風發的天才少女。
我雙眼血紅,徒手擰斷最後一頭猛獸的頭顱。
誰敢動我女兒,我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我渾身浴血,推開破舊的家門。
血腥味和藥味撲麵而來,爺爺躺在床板上,嘴角帶著幹涸的血跡。
看到我,他枯瘦的手顫抖著伸向我:
"落落......你......回來了......你女兒......欣欣她......"
我心臟猛地一縮。
"欣欣死了。"
爺爺的話像一把刀,直接捅進我的胸口。
他去找張景軒理論,質問他為何這樣對待欣怡。
張景軒卻冷笑著說他倚老賣老,
"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還撒謊騙人,真不怕折壽!"
蕭月推倒他,尖聲道:
"老東西,胡說什麼呢!你那孫女正跟毒蛇猛獸賽跑呢,開心得很!怎麼可能死掉?"
他們把爺爺扔出門外,像扔垃圾。
爺爺一點點爬回來,路上摔了無數跤。
他死死攥著我的手:
"落落,是我沒用…沒保護好欣欣…他們是畜生!"
話音未落,他劇烈咳嗽,嘔出一口鮮血。
我順著他的指向,看到了女兒。
她不再是賽道上光芒萬丈的精靈。
她的身體扭曲變形,渾身布滿野獸啃噬的傷口,臉上凝固著死前的驚恐與不甘。
我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泥土,她的眼睛空洞地望著天空。
再也不會對我笑了。
我是蘇落陽,世界頂級訓獸師。
二十歲時報恩下嫁張家,生下蘇欣怡,常年在外,為張家打下堅持產業。
女兒總是像個小太陽。
每次我外出歸來,她都會撲到我懷裏:"媽媽,我好想你!"
每次比賽獲獎,都會把獎牌掛在我的榮譽牆上:
"媽媽,這是我們一起的榮耀。你雖然不在身邊,但我知道你在為我驕傲。"
她會在我被人議論是"不負責任的母親"、"為了事業拋棄女兒的女人"時,懂事地安慰我。
"媽媽別難過,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們過更好的生活。"
十歲那年,女兒晚訓結束遇見猛獸。
我連夜趕回,一人浴血與猛獸搏鬥,將它倒吊在山頂孤亭上。
女兒從此得了猛獸被害妄想症,我毅然選擇去馴服所有猛獸,隻為了讓她不再害怕。
最後一次通話,她興奮地說:
"媽媽!明天就是全國總決賽了!
我一定會拿冠軍!你一定要看直播!
看我怎麼把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狠狠甩在身後!"
她清脆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邊。
比賽剛開始,我的女兒就沒了。
我眼前一片血紅。
一隻餓狼撲來,我沒有躲閃,徒手擰斷了它的頭顱。
狼血濺了我一臉。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珠,眼神冰冷空洞。
"張景軒!蕭月!"
"還有那些傷害過我女兒的畜生們!"
"你們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