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帶我進了家。
三年沒回,陸家變了很多。
牆上原本屬於我和陸巡的婚紗照,已經變成了他和新任未婚妻的了。
照片裏,陸巡摟著司晚晚的腰,兩個人四目相對,充滿了愛意。
我愣愣出神。
陸巡解釋說:“這是前天我和晚晚拍攝的,晚晚的病最近發作的比較頻繁,我想在她還健康時,留住她最美的樣子。”
“嗯,你做的很對,是個負責人的好男人。”我淡然一笑。
陸巡皺眉。
“周微,你變了很多。”
“要是三年前的你,見到我和別的女人這樣,一定會氣得直跳腳。”
我擺擺手,笑道:“沒事,你開心就好,我不介意。”
陸巡神色複雜,看著我欲言又止。
曾經的我,哪怕是陸巡瞄了一眼別的美女都會嫉妒的發瘋。
但是現在我居然會平靜的說一句不介意?
陸巡的心裏此時有一種淡淡的扭曲感。
“你最好真沒說謊。”
就在此時,屋內的司晚晚走了出來。
“這位就是薇薇姐吧。”
司晚晚自然的挽住陸巡的手臂,她臉色發白,果然有一種惹人戀愛的病態美感。
我細細打量司晚晚,她與我長得有八分相似,用來替代我這個原配妻子是再合適不過的。
“你好。”我微微一笑,我對司晚晚沒有任何敵意,畢竟她照顧了三年我的孩子,而且我也在失憶期間和別人結婚了。
“薇薇姐……是我對不起你,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沒了,沒想到你居然回來了。”
“請你不要責怪陸巡,他隻是看我太可憐,所以才要娶我的,你放心等我離開這個世界後,陸巡還會娶你的,我知道他心底裏愛的還是你。”
司晚晚說話之時,泫然欲泣,深情款款的看著陸巡。
陸巡心中一軟,歎氣說道:“晚晚,你說這些幹什麼,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沒事,我不介意,我還恭祝你們長長久久,百年好合。”我隨口而出。
“夠了!”陸巡聽我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扭頭柔聲對司晚晚說:“茶好了,去端上來吧。”
“對哦!咱們別在門口聊啦,周薇姐,快請進。”
我就這樣被邀請進了原本屬於我的家裏。
我坐在沙發上,陸巡沉默的看著我,臉色柔和了幾分。
“這三年,你在哪了?還好麼?你變了很多。”陸巡說道。
“我……”我還要說話,司晚晚此時拎著茶壺走了過來。
“薇薇姐,這是朋友送來的碧螺春,你嘗嘗。”司晚晚把茶水朝我遞過來,我剛要接,她手一扭,茶水都盡數灑在了她自己的手上,茶杯也掉落在地上摔碎。
“啊!薇薇姐,你,你為什麼要拿茶水潑我!是怨恨我和陸巡哥結婚嗎?”司晚晚臉色大變,手上被燙的紅腫,細密的汗珠從臉上滑落。
“周薇!你過分了!三年不見,你竟然變得如此惡毒!”
陸巡氣急敗壞,然後帶著司晚晚去廚房,用涼水反複衝洗被燙傷的手。
“晚晚,真是委屈你了,我不知道周薇她……我替她向你道歉。”陸巡心疼不已,看著司晚晚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愧疚。
“陸巡哥,沒事,我不怪你,我也理解周薇姐……都是我不好……”司晚晚說道。
我歎了口氣。
我沒有想到,這麼狗血的劇情會發生在我的頭上!
“我沒有潑她。”我陳述事實,但是已經情緒上頭的陸巡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
“走!現在就離開我的家!”陸巡指著門口,攆我走。
我搖搖頭,解釋說:“我首先一點也不留戀這個所謂的家,其次讓我見到我的兒子,這也是我此次回來的主要目的。”
“那你就等著吧,心怡很快就下幼兒園了。”陸巡說。
陸巡簡單的給司晚晚進行了包紮,司晚晚的手微微發紅,若是不及時包紮,恐怕手都要好了。
我坐在客廳,心裏開始擔心起來我的女兒。
司晚晚這麼白蓮花,她教導我女兒三年,我女兒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