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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妹寶貝貝妹寶
燒花鴨w

1

我是家裏最小的妹妹。

大姐遭家暴,二姐被霸淩,三姐戀愛腦。

老媽一把年紀還被狗爹戴了頂小綠帽,整日以淚洗麵,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氣不打一處來,敲著她的腦袋瓜大吼——

「那你他媽就別再當扶弟魔了!」

……

穿成家裏最小的妹妹,幼小又無助,是垃圾原生家庭的情緒垃圾桶。

我抬起頭,正對上扶弟魔老媽那張憔悴的臉。

「你舅舅來電話了。」

我吸了吸鼻子,嗯,是熟悉的廉價洗衣粉和眼淚混合的氣味。

「他又怎麼了?」

「你舅舅……又要結婚了……」老媽聲音發顫,「女方家要三十萬彩禮,還要在縣城買套房……」

我太陽穴突突直跳。原著裏,女主這位舅舅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沒錢沒工作,跑了兩任老婆,居然還要結第三次婚?

「媽!」我打斷她,「上個月大姐被姐夫打得肋骨骨裂,你給了她多少錢看病?」

老媽眼神閃爍:「五百……」

「那你弟上個月考駕照,你給了多少?」

「三、三千……」

窗外炸響驚雷,閃電把破敗的出租屋照得亮如白晝。

老媽突然開始扇自己耳光:「都怪我!都怪我沒用!要是當年多打兩份工……」

拜托,咱能不能別一言不合就罵自己啊。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大姐遭家暴,二姐被霸淩,三姐戀愛腦,老媽還是個扶弟魔。

這家裏的每一個女生都可憐,但是,竟沒一個受害者敢出來掀桌?

想想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都不掀桌是吧?那我掀!先從老媽開刀!

全家她最大,數她最窩囊。

「他想借錢?」我抓住老媽的手腕,「沒門!」

「當年他頭婚,你挪用全家存款給他買房,結果害我們全家吃三年爛菜葉。」我指向牆角摞成小山的泡麵桶,「我們連泡麵湯都要舔幹淨,你還想榨幹最後一滴血?」

2

老媽癱坐在嘎吱作響的鐵架床上。扶弟魔始終認為自己就是應該為弟弟的一生負責,這才算是個好姐姐。

「貝貝啊。」她突然攥住我的衣角,「可他是我親弟弟啊。」

「我們就不是你親女兒了?」我朝她咆哮:「自己家都快揭不開鍋了,還給別人家顛大勺呢?」

一通操作猛如虎,老媽終於開竅,她又恨又悔,說都是自己唯唯諾諾,凡事先考慮弟弟,才害得家裏沒錢花。

我:「沒關係,掀桌吧!先讓你弟斷奶!」

屋外,暴雨傾盆而下。屋內,老媽的手機響了。

是她的窩囊廢好弟弟。

「錢呢?」粗魯的男聲炸響,「明天再不轉賬,我未來的媳婦就飛了!」

我搶在老媽前麵開口:「你算什麼東西?欠錢不還還有臉要錢?先把頭婚借我家的錢還了!」

對麵愣了一下,繼續罵道:「明天就要給彩禮了!你怎麼這麼磨嘰?是不是不想給?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就去你單位鬧!讓你同事都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嘿嘿,威脅是吧。

我正欲回懟,卻被覺醒了的老媽搶了先機。

「少跟我來這套!你還是人嗎?當年要不是我,你能娶上媳婦?」

喲吼,想不到我媽還有兩副麵孔呢?!

瘋狂輸出之後,老媽斬釘截鐵地拉黑了對方。

我趕忙友情提示:「別光顧著拉黑啊,之前他管你借的錢得要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媽翻出了之前她弟借錢時的欠條。二話不說,當晚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徹夜自學民法典,起訴要賬!

3

淩晨,大姐回到家,鼻子上貼著厚紗布。

不用說,王八蛋大姐夫又家暴了。

我數著她臉上新舊交疊的淤青,憤憤不平:「姐!報警!」

「不能報警……」大姐畏畏縮縮,「丟人。」

「所以你就活該當沙包?」我氣不打一處來,「家暴男就該離婚!」

大姐眼淚汪汪,「然後呢?住橋洞?吃垃圾?他上次把我趕出來,我在公園躺椅睡了三天……」

她掀開衣擺,肋下蜈蚣狀的疤痕在燈光中猙獰,「這是他用煙頭燙的,說這是他們家的族徽。」

大姐那個狗老公嫌棄她生不出孩子,天天罵她是個不會下蛋的廢物母雞,動不動就打她,四處散播老婆不能生,導致大姐永遠低三下四地伺候他。

黑暗的夜,我倆擠在一張床上。

我越想越氣,揮舞著拳頭:「大姐!別慫!咱幹翻他!」

第二天,我強行拽著一臉不情願的大姐上了醫院。

警可以先不報,驗傷報告不能不開。

正在等叫號時,大姐夫的吼叫撞碎了平靜。

「臭婊子果然在這!」他掄起手中的病曆砸向大姐後腦,「生不出蛋的母雞還敢裝病?」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到大姐麵前,二話不說揪住大姐的頭發:「賤人!竟敢夜不歸宿!說!昨晚去哪鬼混了?!」

周圍的人都退開幾步,沒人敢上前阻攔。有人小聲議論:「這女的看起來挺老實,沒想到也會偷人……」

怒火瞬間衝上我的頭頂。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厲害,我再不出手,輿論都要被他帶偏了!

我四下張望,二話不說抄起走廊拐角的滅火器,拔掉保險銷,對準那男人的臉就是一通猛噴——

「給你降降火!」

4

大姐夫猝不及防,捂著臉慘叫。

我迅速奪過他手裏的檢查報告,跳到候診椅上對著人群高聲誦讀。

「精液分析報告:精子活性 0.3%,診斷為重度少弱精症,自然受孕幾率接近於零!」

「放屁!這是假的!」大姐夫的眼白爬滿血絲,「老子一夜七次……」

「少給嘴巴過年。」我抖開病曆本最後一頁,「醫生建議你禁欲呢!」

人群嘩然。

大姐瞬間崩潰:「去年你說我宮寒,逼我喝符水。前年說我克夫,讓我跪祠堂。現在……」

我趁機補刀:「大家都看到了!這個天天罵我大姐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的男人,原來自己才是不能生的那個!」

哼,表麵上對大姐控製欲暴增,實際上是為了維護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

局勢瞬間逆轉。剛才還在議論大姐「偷人」的圍觀者現在紛紛指責大姐夫。

「自己不行還打老婆,什麼東西!」

「這種男人最可怕了,自己有問題就折磨老婆……」

「姑娘,趕緊離婚吧!」

穿花裙子的大娘突然舉起手機:「家暴男不孕不育還甩鍋!已發朋友圈!」

……

大姐夫的囂張氣焰突然萎了,瞬間臉紅到耳朵根,在眾人的噓聲中,落荒而逃。

我注意到大姐始終緊握的手機,錄音時長顯示 0:23:45。原來她一直在偷偷收集證據,像沙漠旅人收集露水般積攢勇氣。

回家的路上,大姐一直緊緊攥著那張傷情鑒定。

她緊握著我的手:「小妹,我想離婚。」

我激動地抱住她:「離!」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玩手機,大姐發奮圖強,徹夜惡補婚姻法。

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我的臉。

借著微光,瓶身上「敵敵畏」三個字讓我寒毛倒豎。

「別怕。」大姐露出狡黠的笑,「空瓶子。農藥昨天全倒了,裝了辣椒水。」

她晃晃瓶子,「你姐夫要是敢來鬧……」

我們望著彼此眼裏的星光,突然笑作一團。

5

我迷迷糊糊睡去,卻感覺剛合眼就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二姐?」我揉著眼睛坐起來,「幾點了?」

二姐嚇了一跳,她看了眼手機:「淩晨四點二十……對不起,吵醒你了。」

我掀開被子示意她過來:「又加班?」

二姐疲憊地點點頭,輕手輕腳地躺到我身邊。製服裙皺巴巴的,像是已經穿了好幾天。

「狗老板又強製加班?」我壓低聲音問。

二姐閉上眼睛,睫毛在不停顫抖,像是隨時會哭出來。

「給加班費了嗎?」

她搖搖頭。

「這周第幾次了?」

「第五次。」

我猛地坐直身子:「一周才七天!他這是要人命啊!」

二姐慌忙捂住我的嘴:「噓……別吵醒大姐,她剛睡下……」

我咬牙切齒:「工作一年隻發半年錢,還有臉說是測試大家忠心?忠心沒有,黑心一籮筐啊!」

二姐苦笑著搖搖頭:「沒辦法,現在工作不好找,我們家這情況你也知道……」

「放屁!」我壓低聲音怒道,「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這種人渣老板就應該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

二姐製服裙的第三顆紐扣是鬆的。這個秘密隻有我和她知曉——每當禿頂上司挺著啤酒肚逼近時,她都會死死攥住那顆搖搖欲墜的紐扣,仿佛攥著最後一道貞操鎖。

二姐輕輕歎了口氣:「他說……說等公司上市就給我期權……」

「上市?」我扯過她藏在文件夾下的工資條,「入職三年工倒扣八百,加班費全用食堂餐券抵。挪用公款吃喝玩樂的狗上司你能指望得上?」

二姐手指突然在手機屏幕上痙攣。

我湊上去看,微信提示框跳出狗上司的油膩自拍。

他穿著真絲睡袍倚在酒店床頭,肚腩從腰帶上方溢出來。

「寶寶還沒睡呀?」六十秒語音裏混著吞咽口水的聲音,「要不要來酒店 1808?我們可以深入探討下季度晉升名單……」

我搶過手機按下錄音鍵:「我是她妹。聽說您最近在找深夜助理?」

對方顯然沒料到這出,靜默三秒後傳來皮帶扣碰撞聲:「小妹也想來?我加錢……」

「您的痔瘡好點了嗎?方便的話能把錢報銷了嗎?」我瞥見二姐瞬間漲紅的臉,「上周您讓二姐買的痔瘡膏,發票編號我都記著呢。」

6

電話那頭傳來重物倒地聲。

二姐突然開始幹嘔。

嗐,老胃病了。天天加班不吃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我一邊給她喂水,一邊問:「他騷擾你多久了?」

二姐眼淚汪汪:「從……從入職開始……到現在。」

我突然想起二姐說過,狗上司有八個女秘書,他有事沒事就挑一個來撩,提各種非禮要求。

嘖,枉為人。

原著裏,我二姐忍氣吞聲,幾乎每天都要被他上下其手,還要時不時被惡心偷吻,滿臉都是惡心的口水,掙得那點死工資簡直就是窩囊費!

不行,女孩子們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說幹就幹,我把狗上司對二姐的下流騷擾微信截圖發給網店老板。2 小時後,閃送的巨大微信截圖海報就到了家。

由於老板是個仗義大姐,在察覺到我們可能是要手撕惡心男後,不僅沒收錢,還給我們寫了加油標語。

「整!老娘最恨這種職場色批!」

好嘞,借您吉言。

天亮了,我們舉著兩米高的海報板站在寫字樓前。

狗上司發給二姐的露骨情話在陽光下纖毫畢現。

「寶寶,我在床上很想你。」

「想你的臉,想你的胸,想你的屁股,想你的腿。」

「想要掐掐你的腰。」

……

穿西裝的精英們紛紛降下車窗,外賣小哥的電動車圍成半圓。

「天啊,這麼露骨?」

「這女生居然被騷擾這麼久啊,真是變態。」

「難怪之前總有女生突然辭職……」

嘿嘿,果然大家都是喜歡看別人聊天記錄哈!那就看個夠吧!

「真的要這樣嗎?」二姐站在公司大樓前,雙腿發軟。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想想這半年來他是怎麼對你的?想想那些被他逼走的同事?想想他拖欠的工資?」

二姐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一不做二不休,我拿過二姐的手機,連上公司的幾十台網絡打印機。

1 分鐘之後,公司所有打印機都開始打印狗上司強撩我二姐的聊天記錄。

正向反饋很快到來,其他女秘書紛紛私信我二姐,貢獻大瓜。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孩擠過人群,悄悄塞給二姐一個 U 盤:「這裏有他上周五在會議室強吻你的監控錄像。」

接著是個戴眼鏡的女同事:「我這兒有他挪用公款的證據。」

又一位女員工遞來手機:「這是他去年團建時摸我大腿的照片。」

信息如雪片般飛來。

公司打印機從未如此忙碌過——從低俗言論到開房記錄,再到監控拍下的強吻照,內容豐富多彩。保潔阿姨一下午收了兩大袋子廢紙。

下午三點,狗上司終於聞訊趕來。他挺著啤酒肚,額頭冒汗,西裝外套都沒穿整齊,顯然是從某個飯局匆匆趕回的。

他怒吼著朝二姐衝過來,「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狗上司氣急敗壞地伸手要搶海報,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從人群後方傳來:「你給我解釋清楚!」

人群自動分開,一位穿著名牌套裝、拎著愛馬仕包包的中年女性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她身後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

王總的臉色瞬間慘白:「老……老婆……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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