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辭大手一揮,在離婚協議上簽上名字。
然後眼神淡淡地扔到我麵前。
“行了嗎?”
我拿起協議書,放進了包裏。
隻是冷冷回複他一句:“其餘的事項,我的代理律師會跟你談。”
聽到這話,裴辭噗嗤一聲笑出來。
“行了沈月,別鬧了。”
“我答應你,等小姑娘玩膩了,我再讓人安排,把首席翻譯官的位置還給你。”
他走過來,纏著我脖子想要吻我。
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聞的我想吐。
我別過臉,他的吻落了空,眼神從詫異到憤怒。
“沈月,沒完了是吧?多大點事至於這麼鬧嗎?”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的,你也真好意思?你要真有骨氣,就真離了,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陪你玩過家家。”
“我計較?”
我看著裴辭不耐煩的樣子,冷冷一笑。
上禮拜,他自作主張把我辛苦爭取的翻譯機會給了新來的實習生。
他仗著有我們所的股份,自作主張把我首席翻譯官的職位給撤了。
給了剛來不到一個月的實習生顧雨寧。
所裏都不同意他的做法,他就說是我的意思。
因為他是我的老公,所裏領導也就沒再說什麼。
我憤怒地去找他質問。
他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把煙灰彈了彈。
“多給新人機會,我這個決定難道有錯嗎?”
“再說了,你多大年紀了,能有人家小姑娘反應快嗎?我這麼做是讓你提前適應被淘汰的趨勢。”
我簡直被氣笑了:“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見過什麼大風大浪?給她,她接得了嗎?弄砸了誰負責?”
我的話讓裴辭臉色一變。
我以為他聽進去了,沒想到他隻是笑道:“搞砸了我會替她收場,小姑娘勇於嘗試是好事。”
我又氣又恨。
我從畢業開始就在這家翻譯所上班,升到首席翻譯完全靠自己的努力。
可他一句話,就害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
而且,他這也不是第一次為了顧雨寧傷害我了。
上個月,顧雨寧剛進所裏實習。
就以雨天沒帶傘為由,讓裴辭送她回家。
可女兒那天在學校,他答應要接女兒放學。
還是答應了顧雨寧。
我那時在外地出差,裴辭信誓旦旦說送完顧雨寧就去接女兒。
可結果呢?
女兒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晚上,渾身濕透了。
我請假回來,看到女兒躺在醫院,燒的神誌不清。
想到這,我氣到渾身顫抖。
裴辭見我哭了,愣了一下。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朝他砸去。
“誰不離誰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