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保安在走廊裏維持秩序。
還有警察在一個個的給家屬做筆錄。
可是他們根本都不是當事人,甚至還有人根本不知道今晚聚餐的事情,一張筆錄紙上問了半天還是空白。
燒烤店的老板蹲在一旁,不停的揉搓著頭發。
我的視線定格在老板身上許久,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從哪裏見過。
正當沉思時,一名警察走了過來。
“您好同誌,請問你也是這個部門的員工嗎?你為什麼沒有去聚餐?”
我聞言收回思緒,點了點頭。
“我今天晚上約了房東搬家,所以沒有參加聚餐,這一點你們可以去問我的房東,我也是剛剛收拾完接到電話就立刻趕過來了。”
警察點點頭,再次問道:
“那你跟你們公司對麵的這個燒烤店熟悉嗎,平常會在他們家吃飯嗎?”
我想了想,遲疑片刻還是說道:
“我從來都不喜歡吃燒烤,我甘油三酯超標,這些我的體檢報告上都能看到,但是我們部門的謝青青很喜歡這家燒烤,經常會約同事去吃的。”
就在這時,有不少症狀輕的同事已經被推出了搶救室。
見到家屬們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我們真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啊,差點就沒命了。”
“醫生還說有可能會影響我最近一段時間的生育能力,我可是備孕了好多年了。”
“都是謝青青,沒事請我們吃什麼燒烤,還不如跟蘇曉然一樣,不吃呢。”
家屬們本來就心疼的要命,聞言立刻沸騰起來。
憤怒的情緒甚至顧不上謝青青現在還在裏麵搶救,立刻就要衝進去把她薅起來給個說法。
警察和保安們費盡全力維持秩序,卻還是眼見著就要爆發小規模的騷亂。
公司的領導們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謝家和葉家都是公司的大股東,他們是一個都開罪不起。
“不過就是吃頓飯,謝青青本人也吃了,這就是個意外,怎麼能全怪罪在她身上呢。”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家屬打斷了。
“我們剛剛可是看到蘇曉然健健康康的沒事了,問過情況才知道,是謝青青強迫每個人都必須去吃這頓飯的,蘇曉然家裏有急事,就是不讓人家走,最後發生衝突才勉強脫身的。”
“這不怪謝青青怪誰!我們家的都是被她威脅的。”
話音剛落,搶救室的大門便再次被推開。
謝青青也脫離了危險期,被醫生推了出來。
謝青青一出現,家屬們就憤怒的衝了過去。
要不是警察和醫生們反應快,提前把她護住,就要再進一次搶救室了。
“你這個賤人,我們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就別想活了。”
卻沒想到,謝青青居然直接從病床上翻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麵色蒼白憔悴,滿是病態的哀戚。
“對不起大家,我也不知道自己好心請客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我隻是想要請大家在加班後吃頓好的補充一下體力,還特意買了他們店裏最貴的海鮮大咖呢。”
“本來是我的親人,我不想出賣她的,但是鬧到現在這個樣子,我也隻好大義滅親了。”
說完,她緩緩抬起頭,滿是淚痕的臉上全是真誠。
“是我未來的嫂子蘇曉然,故意害我們的,她一早就跟燒烤店的老板勾結,所以今天才找盡理由不肯出席聚會,本來她隻是針對我,卻不想連累了大家。”
謝青青說著,又問其他幾個提前出來的同事。
“你們都說句公道話啊,蘇曉然今天的反應是不是很反常,明顯帶著心虛,結果我們就出事了。”
其他的同事們看向她,半分遲疑都沒有,點頭道:
“的確是這樣的,平常蘇曉然就像是葉總監的舔狗一樣,今天寧可分手都不敢去吃飯,明顯就是有問題。”
“而且蘇曉然不喜歡青青,喜歡跟青青對著幹,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人群最後的我。
我錯愕的瞪大眼睛,拚命擺手:
“跟我沒關係,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是因為葉淮舟出軌謝青青,謝青青還偷了我的拉布布盲盒去賣,我才跟他們鬧掰的。”
憤怒的家屬們半點理智都沒有了。
他們凶神惡煞的朝我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