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卡是我的,裏麵存著這些年我提前準備的育兒基金。
裏麵包含了孩子的醫藥費、生活費和學費,我叮囑過顧知衍絕對不能動用裏麵的錢。
從小就是孤兒的我,極度渴望有血緣關係的親情。
為了能夠托舉自己的孩子,我拚了命地存下一筆筆資金。
我頓時失去了理智,衝上前想要將銀行卡奪回來。
“顧知衍,那是我提前給孩子準備的錢,你和我保證過不動這張卡的!”
看著我慌亂的模樣,他嗤笑一聲。
“這麼激動幹什麼,既然這張卡這麼重要,你等會贏了不就行了。”
“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籠哈士奇,它們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聽話的。”
我深呼吸一大口,告訴自己,訓犬罷了,我能贏。
可當狗籠的布被掀開的一瞬間,心中升起的恐懼讓我忍不住頭皮發麻。
裏麵的十隻狗,根本就不是什麼哈士奇,而是和哈士奇極為相似的狼。
“顧知衍,這是狼!你是要我死嗎?!”
不等我拒絕,狗籠的門就已經被打開。
裏麵的狼群蜂擁而出,他們的肚子都很是空癟,一看就被餓了好幾天。
一聞到我身上的肉味,瞬間就興奮地齊齊盯著我,猛地向我衝來。
絕望之際,我回頭向著顧知衍求助。
可他的眼裏隻有戲謔和興奮,甚至忍不住為狼群鼓掌。
如果沒人願意為我喊停,這一次,我真的會死。
顧知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
我的眼前隻剩下一片血色,小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骨頭已經斷了。
意識到我陷入了危險,後花園的鐵籠傳來陣陣聲響,我養的狗頓時傾巢而出。
領頭的狗此時滿嘴是血,我知道,它肯定是為了打開鐵籠,幾乎咬斷了自己的牙齒。
一瞬間,狼群和狗群互相撕咬,血肉飛濺。
看著我養了多年的狗一隻隻地倒下,我心如刀割,卻隻能無力地砸著地麵。
“你們跑啊,不要回來!”
“這些是狼,你們怎麼打得過啊,一群蠢狗!”
不知道它們廝殺了多久,我隻覺得度秒如年。
二十隻狗,每一隻的傷口都深可見骨,可它們拚了命的狠勁讓狼群都感到一絲恐懼。
顧知衍笑著鼓起了掌,點頭稱讚道:
“真是精彩啊,雖然你的賭注輸了,但給我們看到了好東西。”
後來趕到的喬可怡也仿佛看了一場刺激的電影般,心情愉悅。
最終,我還是沒能將我的東西拿回來。
他們笑著散了場,而我帶著無盡的失望給狗包紮。
此時此刻,傷痕累累的狗望向他們的眼神,帶著染血的殺意。
訓狗比賽開始的那天,我拿著離婚協議和當初的流產報告,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比賽的現場。
後台的狗籠裏,它們一隻隻張著嘴不停低吼,眼神中泛著無盡的凶光。
喬可怡哼著歌給自己化妝,絲毫沒有發現狗群中詭異的氛圍。
顧知衍坐在觀眾席最的前麵,還特意給我留了個位置。
那兩張紙被我塞在了顧知衍的手中,可他隻是瞄了一眼,便直接丟在了地上。
“離婚?江舒意,你可別以為拿離婚來威脅我,我就會讓可怡下台。”
“她才是最適合當首席訓犬師的人,要我讓步,不可能。”
聽著他的話,我不再氣憤,隻是淡淡地笑了一聲。
“顧知衍,狗可是會認主的,光靠那條鞭子可不行。你們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