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賽的消息就這樣在網上掀起軒然大 波。
第二天一早,一大圈記者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好幾個麥克風懟到我的麵前。
“江小姐,聽說你能訓犬,全靠你手上的那條鞭子。可不可以認為,沒了鞭子,那些狗就不聽你的指令了呢?”
“那請問你身上的傷痕是被狗咬的嗎?首席訓犬師怎麼會被狗咬傷呢?”
“這次的全國大賽,你臨時退賽,換了喬小姐上台,你甘心嗎?”
被措不及防地問了數個問題,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一時間,我迷茫的神情和身上的傷口就這樣在網絡上傳播開來。
我原來的粉絲紛紛取消了關注,轉而反諷道:
“堂堂首席訓犬師居然被狗咬了!”難怪她臨時退賽了,到時候表演被狗咬,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聽說喬可怡拿了她的鞭子,看來這次的冠軍非她莫屬。”
網上無止盡的網暴讓我徹夜難眠,我夜裏起床喝水時,發現顧知衍和喬可怡還在後花園中約會。
“我找來的記者在為你造勢,你就安安心心地準備參加比賽吧。”
“以後首席訓犬師,隻屬於你一人。”
顧知衍眼中都是眷戀與溫柔,含情脈脈地向對方表達著愛意。
“十歲那年,我被壞人拉到了小巷子裏。是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孩子,帶著一條狗衝了出來,嚇跑了壞人,救了我。”
“我一直以為那是江舒意,這些年才會對她視若珍寶。”
“可我意識到,我認錯了人。那天救下我的人,是你。”
“她搶走了這份恩情這麼久,是時候該還回來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地離開的,她的狗和鞭子,會將你送上全國第一。”
我無措地低聲自言自語,拚命地壓製住自己的哭腔。
“救你的人...明明是我。”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被野狗撿回狗窩裏養大。
它們將肉撿回來養活我,我也靠著它們功成名就。
對我來說,這些狗不是工具,而是家人。
十歲那年,正是我帶著養大我的狗,將顧知衍救下。
臨近比賽,喬可怡拿著鞭子對後花園裏的狗耀武揚威,根本不顧它們的飲食。
我虛弱地提著一桶生骨肉,給餓得饑腸轆轆的狗喂食。
在我看不見的角度,喬可怡得意地伸出了手,打算一把將我推倒。
忽然,籠子裏的狗雙目赤紅,發出了巨大猙獰的犬吠,死死地盯著喬可怡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