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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口鼻，幹嘔了幾聲。

還是沒能忍住，衝到衛生間倒出了一堆酸水。

直到嘔的胃都疼了，眼淚流了許多。

這才稍有緩解。

趙霖塵一直在我身邊，輕輕幫我拍背。

“這麼厲害，看來還是得去醫院。”

我說不出話，看向他時，他因俯身而露出的鎖骨處的紅痕，更是刺疼了我的眼。

我擺擺手，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離我遠點，我討厭這個味道。”

趙霖塵愣了片刻。

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向我道歉。

“不好意思，我沒察覺到。”

“你先去吃飯，我洗個澡再送你去醫院。”

“不用去了。”

我扶著牆，一步步的挪到餐廳。

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裏。

香味在唇齒間綻放，空的難受的胃總算稍稍得以安撫。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我的眼神漫無目的的在屋裏亂飄。

忽然落到了垃圾桶的外包裝上。

豪越酒店。

真是可笑。

我以為的體貼關懷，不過是他為了哄我，順手從酒店帶的自助早餐罷了。

原來我在他心裏，一直都那麼好騙。

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我拿起手機，翻到之前聯係過的律師。

讓他繼續為我起草離婚協議書。

剛發完消息，趙霖塵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浴室中的水流聲戛然而止。

幾乎是在我走到茶幾邊，眼神落在唐雨薇名字上的同時。

趙霖塵拉開了浴室的門。

“我接就好。”

他生怕暴露什麼似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又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不敢再看我一眼。

他拿著手機，離我遠了些。

確保我沒辦法聽到聽筒中的聲音。

這才按下通話鍵。

不知對麵說了什麼，他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現在嗎？好，我馬上過去。”

他一邊套衣服，一邊和我解釋。

“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必須馬上去一趟。”

“對不起，不能陪你去醫院了。”

對不起這三個字沒有半分歉意，反倒像是在走形式一般。

下一秒，我的微信忽然收到唐雨薇的消息。

“你再幫我買點胃藥，咱們去第一醫院，我已經掛號好了。”

短短三五秒鐘，我剛看清她發的是什麼。

消息就被撤回了。

再收到的，是唐雨薇的道歉。

“抱歉啊林總，我本來是要發給趙總的，不小心發錯人了。”

饒是心裏明白，這是唐雨薇的小伎倆。

我的胸腔還是泛起一陣酸楚。

眼前的趙霖塵已經穿戴整齊，拿上鑰匙準備出門。

我閉了閉眼，打算最後再做一次努力。

“那邊的事......真的不能等一天嗎？”

趙霖塵的腳步頓住。

他轉過身，眉頭緊鎖。

“林寒玉，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

“從前你不是這樣扭捏的人，你一直都是公私分明的。”

我定定的看著他。

“從前你也是公私分明的。”

我的事是私事，可以一拖再拖。

唐雨薇的事也是私事，他卻假公濟私，以她為先。

說到底，他在我和唐雨薇之間。

終究是選擇了她。

兩人無聲的對峙了良久。

我走去書房，我走進書房，將混著我懷孕報告的文件一起遞給他。

“我整理出了幾份報表，正好你一起帶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