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深愛的武狀元顧長風,我卸下相府嫡女的驕傲,甘願嫁給行將就木的八旬國公衝喜。
可大婚當天,我的花轎還沒過門,他卻一身喜袍,擁著我那身懷有孕的庶妹,當著全京城的麵,將我送他的定情玉佩摔得粉碎!
“蘇淺月,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配嫁我?”
我淪為笑柄,被當成一條死狗從側門拖進國公府,扔進傳說中會吃人的霜雪苑。
餿飯、毒打、日複一日的“安神湯”將我折磨得不似人形,人人都說我活不過這個冬天。
直到府中那個狠戾嗜血的活閻王對我問出:“你想活嗎?”
我這才知,我救的、我嫁的、我愛的,竟是三個人!
花轎顛簸,鳳冠上的珠簾一下下敲著我的額頭。
我手裏死死攥著一枚暖玉,玉佩的溫度仿佛還殘留著三年前,邊境山林裏那個人的體溫。
那人是顧長風。
是孤身掩護大軍撤退,被毒蛇咬傷,倒在血泊裏的英雄。
當年父親奉旨勞軍,我偷偷跑去邊關尋他,遇見了林中奄奄一息的顧長風。
是我為他吸出毒血,並將這枚刻著我閨名“月”字的玉佩,塞進了這個被我視為英雄的男人手中。
半月後,他手持此玉,登我相府之門。
他說:“淺月,救命之恩沒齒不忘,此生我非你不娶。”
三年來,我以相府嫡女的身份為他鋪路,助他青雲直上,已成為新科武狀元,風光無限。
可如今,一封“私通外敵”的密告,將他打入天牢。
我不信。
我的英雄,怎會是叛徒。
為了換他平安,我應下鎮國公府的“衝喜”親事,甘願嫁給那個風燭殘年的八旬老翁,隻求他能脫罪。
花轎猛地停下。
到了。
喜娘沒有扶我,轎簾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掀開。
刺目的光線下,我看見了顧長風。
他穿著一身大紅喜袍,身姿挺拔,俊朗依舊。
隻是他身旁,依偎著一個同樣身披嫁衣的嬌俏身影。
我的庶妹,蘇若雪。
震驚之下,腦中一片空白。
顧長風看著我,眼裏沒有半分久別重逢的喜悅,隻有冰冷的厭棄。
他從懷裏掏出那枚我送他的信物,當著滿街賓客的麵,高高舉起。
“蘇淺月。”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你以為,我真的會娶你?”
啪!
玉佩被他狠狠砸在青石板上,碎成幾瓣。
我的心也跟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