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是好孕雙生子,天生此消彼長。
我強她弱,我弱她便強。
而妹妹的八字又是富貴命。
父母生怕我把她克死,便把體質更好我丟進了地下室不管不問。
這些年來隻有妹妹會悄悄給我送飯。
她總是明媚的像一個太陽,說話的時候眼睛裏有星星。
“姐姐,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
我隻是笑笑不說話。
後來有一天,她特別高興的告訴我。
“姐姐,爸媽說了隻要我嫁給付家的絕嗣佛子,給他生下一個孩子,我們之間的禁製就會解除,到時候我和你帶著孩子一起過好日子。”
我有些擔憂。
“絕嗣怎麼可能生出孩子?”
“姐姐,你忘了我是好孕體質,放心吧。”
可我沒有等來好日子,隻等來妹妹冷冰冰的屍體。
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隻剩下兩個黑窟窿。
後來我才知道,付家少爺早已娶妻,卻是個難以有孕的盲人女孩。
而妹妹因為我的存在,好孕體質被克製住。
於是付清鶴把她送去改造子 宮,眼角膜也被換給了盲人女孩。
最後她承受不住上千次地實驗死在了手術台上。
那一刻,我體內的禁製徹底被衝破。
徒手撕開了爸媽定製的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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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機構的人把我送到付家時,我穿著妹妹最愛的白裙子,眼睛上蒙上了紗布。
而付硯台的妻子蘇卿看見我時,像見了鬼一樣,臉色煞白。
立馬躲到了付硯台身後,渾身抖得不成樣子。
小聲說道。
“你不是死......”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我勾起一抹冷笑,透過蒙眼的紗布瞬間鎖定了獵物。
凶手,果然是她。
而付硯台卻隻以為她被我嚇到,皺著眉頭厲聲嗬斥我。
“秦明月,你又想害卿卿!還有你回來幹什麼?我不是說了,沒懷上孩子不準回來嗎?”
原來,妹妹說的好日子。
付家根本沒有把她當人看。
一陣酸澀湧上心頭,痛得我渾身一顫。
付硯台冷冰冰 地眼神定在我身上。
“又開始裝可憐了?秦明月,別忘了你隻是我付家一個生孩子的工具,連一條狗都不如,想和卿卿平起平坐,下輩子都不可能!”
我轉過頭,隔著紗布毫不掩飾自己想殺人的眼神。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微微一笑,嘗試模仿妹妹溫柔的聲音。
“我會乖乖聽話的,不會再傷害卿卿姐姐了。改造機構說了現在我的身體非常適合懷孕,一定會懷上孩子的。”
可付硯台明顯不相信。
我轉頭冷冷盯著改造機構人員。
他嚇得一抖,飛快地上檢查報告。
“秦小姐說得沒錯,她現在的身體素質非常好,這輩子都不用進我們機構了!”
付硯台接過報告,麵上一喜。
蘇卿眼中劃過一絲陰毒,卻還是上前親密地挽住我的胳膊。
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要是妹妹真的能給硯台生下一兒半女,就算讓我把付太太的位置讓出來,我也是願意的。”
我強忍住甩開蘇卿手的衝動,任由她假惺惺地撫摸 我的腹部。
“姐姐說笑了,我隻要能有個容身之處就滿足了。”
付硯台聞言冷哼一聲。
“算你識相。”
就在這時,蘇卿突然“啊”地一聲驚叫,整個人向後倒去。
我明明站在原地沒動,她卻像是被我狠狠推了一把似的,重重摔在地上。
“秦明月!”
付硯台暴怒地衝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竟敢當著我的麵傷害卿卿!”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
我可不是秦明月,而是困在地下室二十年的秦旎。
不殺他們不是不敢。
而是我們村裏有個習俗:親人頭七沒過,是不能殺畜牲的,否則親人就投不了胎。
而我妹妹才剛死兩天,所以還不是時候。
所以我必須在付家留到頭七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