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函韻拉開門,才回頭朝我直播的房間大著嗓門說:
“白哥,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扒到你家地址!但你直播間的粉絲朋友來拜訪你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可那位拎著兩桶汽油的粉絲,已經衝進我直播的房間。
不給我反應時間,直接把汽油往我身上潑。
“白子凡,就是你後麵說要我找信任朋友,扮演帶我家貓去絕育的壞人,結果我家貓才絕育完,就因為抑鬱,從十八樓掉下去摔死了,我要你給我家貓償命!”
極端粉絲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就要往我身上扔。
“你冷靜一下,你家貓從十八樓摔下去,明明是你不關窗戶......”
“少廢話,你去死吧!”
我快速衡量,我家是三樓。
我跳樓或許死不了,但被潑汽油被火燒一定會死。
我用平生最快速速度,撞開紗窗,從三樓一躍而下!
再睜眼,我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都摔碎了。
我痛得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
躺在醫院病床上,我發現病床邊坐著我談了五年的女友淩姝翡。
我看見她,第一反應是忍著淋漓的冷汗,勸她辭退程函韻。
畢竟程函韻聽她吩咐,來我家送杯奶茶,都能做出未經我允許,擅自給黑粉開門這種事。
可我和淩姝翡說了,我想要她辭退程函韻,再給她雇兩個助理的想法。
淩姝翡卻當場發起脾氣來,她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頭磕在牆上,我抬手,抹了一手鼻血。
“白子凡,真想讓你撒泡尿,照照你的妒夫嘴臉。你為了讓黑粉進你家,把函韻推下樓梯,竟然自導自演跳樓栽贓函韻!”
淩姝翡把開著直播的手機,往我臉上懟。
“你直播間觀眾都說了,你就是嫉妒,程函韻能看透動物心聲,你擔心他搶你飯碗!”
“函韻膝蓋磕破皮了,你現在就直播下跪給他道歉。”
聽見這話,我當場被氣笑,當初我追淩姝翡三年,和她戀愛五年。
她說想吃冰島美食,我連夜飛冰島買回來。
她說想談柏拉圖式戀愛,我五年沒碰過她的手。她讓我跪雨裏一夜,我也會照做。
可如今經曆了前世痛苦不堪的死亡,我不會再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