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懷孕五個月的我被老公騙去陪債主喝酒。
流產那夜,他親手將我推給人販子,在一旁笑著數錢:“一周後,十倍贖金到手。”
我等了他一周。
等到的卻是他害死我爸媽,騙取高額保金的消息。
後來我從緬北紅燈區搖身一變,成為黑幫老大龍哥最寵的情人。
當老公用我爸媽的保險錢在賭石大會開出天價翡翠時。
我挽著龍哥的手,將槍口對準了他的眉心:“老公,好久不見。”
1
一年一度的賭石大會如期舉行。
“開!開!開!”
眾人興奮的聲音幾乎掀翻穹頂。
切割機轟鳴聲中,陳末穿的人模狗樣,站在台上一側緊張的搓手。
台上的鑒定師握著切割機的手穩如老狗。
粗糙表麵的石頭被切成兩半,冰種翡翠在專業的強光照射下泛起祖母綠漣漪。
台下的珠寶商們雙眼如狼。
“五百萬!”
台下有人舉牌報價,眾人議論紛紛。
這是今夜開出價值最高的一塊原石。
陳末跑過去抱起他的寶貝石頭,臉上的興奮根本藏不住。
我坐在台下陰影處望著他。
不敢想這樣貪婪的人竟然是我的老公。
之前他因為迷戀上賭石欠債,哄騙懷孕五個月的我陪客戶喝酒。
我流產大出血時,他轉手把我賣給人販子龍哥。
一邊笑著數錢,一邊嘴裏說著:“老婆別怕,我看中顆原石,一周後保準十倍贖金到手,我立馬來接你!”
他離開時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被囚禁在緬北紅燈區,被迫接客。
寧死不從被老鴇打個半死。
就這樣渾身是傷的等了他一周。
卻從龍哥那裏偷聽到他害死我爸媽,騙取高額保金的消息。
憤怒讓我在接客時,操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把客戶的腦袋打破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龍哥的對頭。
於是我成了龍哥的情人。
利用龍哥黑幫的身份,我要弄死陳末輕而易舉。
可我偏要讓他生不如死。
台上主持人的小木錘敲到飛起。
現場重新回歸安靜。
我回過神,輕飄飄的一句:“這石頭是假的。”
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聽見。
聽到我的話,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這邊。
我起身挽過龍哥的手,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靠近陳末。
龍哥掏出後腰的槍,塞進我手裏。
我接過用槍口抵住陳末眉心,笑著對他打招呼:“老公,好久不見。”
他的臉變得煞白。
雙眼在我和龍哥身上來回打轉。
顫抖著開口:“…你怎麼在這裏?”
我笑了笑,收了槍。
靠近他耳邊,用隻有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我吧?”
“你想用害死我爸媽的錢翻身?不、可、能。”
他一把推開我,慌張的後退兩步。
轉頭對著主持人大聲吼叫:“快叫安保!有人持槍!他們要搶我的翡翠!”
主持人的錘子愣在半空,看著陳末很是無奈。
我朝他伸出手,示意他把翡翠給我。
他緊緊抱住不肯放手。
龍哥再次拿槍抵上他太陽穴。
我奪過那兩塊翡翠,狠狠摔在地上,落地聲沉悶無比,隻碎成了幾塊。
有識貨的珠寶商聽出聲音不對,“不像翡翠清脆,假貨!”
陳末瞬間失了力。
雙眼渙散的跌坐在地上。
他豁出所有,加上我父母的保險金,就準備靠這個翻身,誰料竟是個假貨!
他不知道。
是我暗中把真原石調換包。
這個賭石大會本就是龍哥辦的場子。
我想在其中做手腳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陳末突然暴起,猛地朝我撲過來。
麵目猙獰:“都怪你!我本來可以翻身的!”
“砰”的一聲槍響,回蕩整個會場。
底下人見動了真格,連忙抱頭鼠竄。
陳末啊的一聲慘叫,捂住了正在滲血的大腿。
我轉頭一看,龍哥的槍口對準了他,還在冒著煙。
他摟住我的腰:“誰準你動我的女人?”
2
陳末本來也是個好男人。
吃飯會幫我剝蝦,下雨打傘他肩膀總是濕一半。
甚至會在看見驗孕棒上兩條杠時感動到流淚。
可自從被他表哥陳浩拉進賭石的圈子後,他就變了個人一樣。
父母給的彩禮也被他拿去賭。
我偷偷藏起給孩子的奶粉錢,被他發現後就是一頓打罵。
那時我的身上找不出一塊好地方。
可我總想,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想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摸著肚子裏的孩子,幻想著孩子出生後他總會做個好爸爸。
直到我生日那天,他哄騙我給我辦了生日聚會。
到了包間時我才發現,滿桌都是他的債主。
我頂著五個月的孕肚,被強迫著喝了一杯又一杯,還要忍受著他們言語和動作上的侮辱。
我下體大出血被送進醫院後,是他把龍哥帶到我麵前。
看到他吐著口水數錢。
那貪婪的模樣,讓我徹底絕望。
此刻的我看著額頭冒出冷汗的陳末,心裏也隻剩下麻木。
整個會場隻剩下我們三人。
我靠近陳末蹲下,拍拍他的臉:“放心,不會讓你死的,你隻會生不如死。”
龍哥揮手招呼人把他帶下去。
陳末被關進了他們專門用來審訊的水牢。
潮濕的水牢裏一股子臭味,他被鐵鏈吊在汙水池裏。
我走近水池邊,看著這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
“你知道緬甸有種水蛭,會從人的眼球鑽進去。”
我轉動著手裏的鹽罐,“但鹽水會讓它們發狂。”
陳末的嘴角突然抽搐。
他嘶吼著掙紮,卻毫無作用。
我微笑著撒下一把鹽,看著汙水中翻湧出密密麻麻的黑影。
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當陳末因劇痛不斷掙紮的時候,身上掉落下一個黑色方塊沉入水底。
看起來像個SD卡。
等到他痛到沒了知覺,暈了過去。
我穿戴好全套防水泳裝,下水準備把黑色方塊撈起來。
在我馬上就要觸碰到時,陳末突然用鐵鏈纏住我脖子。
他是裝暈的!
我反手摳進他的左眼,他痛呼卻沒有鬆手。
我手下用力,感覺快要把他眼球摳出來時,他終於鬆了手。
我連忙爬上去脫去衣服,檢查著身上。
還好沒有水蛭…
我衝過去對著他浮在水麵上的腦袋就是一腳。
他左眼被我摳出了血,睜不開。
血液吸引了更多水蛭,他浸在水裏的身體被覆蓋成黑色。
我張開左手,上麵是那張SD卡。
“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讓你這麼費力!”
他一隻眼盯得我發毛,突然笑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3
我找人解開U盤密碼後,發現裏麵是無數個視頻文件。
點開後,熟悉的場景和陌生男人的喘息撲麵而來。
視頻裏的場景是我和陳末的家。
一個男人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動作著,伴隨著他粗壯的喘息。
等男人移開一點後,我才看清女人的臉,竟然是我自己!
我點開其他的視頻。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我,隻有每個視頻裏的男人不一樣。
我驚覺陳末在家裏安裝了監控。
而他每天哄著我喝的安胎藥是迷藥…
在我晚上睡死過去後讓那些男人進來。
難怪,流產時在醫院醫生問我是不是房事頻繁。
原來每晚我還經曆了這樣的事情!
這些視頻再次刷新了我對陳末的認知。
看著電腦上滿屏的視頻,總共有幾百個。
我捏緊拳頭,手指緊緊掐進掌心。
當我踩著高跟再次踏入水牢。
陳末泡在水裏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
我示意手下把他撈上來。
他哆嗦著躺在地上,身上還扒著許多水蛭咬著不放,每一隻都吸的飽飽的,鼓脹的像個小球。
左眼爛成膿瘡,隻能睜開一隻眼。
看到是我,又閉上了。
我直接把酒精潑到他整個身上。
點燃打火機,火舌碰到他欻一下就覆蓋了他整個身體。
他捂著臉慘叫,蜷縮著不停打滾。
直到水蛭都從他身上掉落,我才讓人把火撲滅。
靠近時不小心踩爆一隻,血濺了我一腳。
我蹲下來看著他輕笑:“你以為那種東西可以讓我崩潰?”
“說到底,你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為了錢嗎?”
“我現在給你一份好差事,去黃金礦場挖礦,挖出來好東西都是你的,你這麼喜歡賭石,是不是該感謝我啊?”
我身邊的兩個保鏢把他抓起來,讓他跪在我麵前磕頭。
“說謝謝大嫂!”
他另一隻眼睫毛都被燒了個幹淨,眼睛根本睜不開,口齒不清的說著:“謝謝…大…大嫂......”
我站起身,看到監控紅光閃爍。
龍哥聲音從喇叭傳來:“寶貝,遊戲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