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景川要簽下離婚協議書時,我不小心笑出了聲。
他冷眼抬頭:“你笑什麼。”
我趕緊正襟危坐:“沒什麼,突然想到好笑的事。”
傅景川鬆開握筆到青筋凸起的手,語氣不善:
“和我離婚就這麼高興。”
我呐呐不語。
氣得傅景川甩筆而去。
然後被車撞倒。
好消息,他失憶了,壞消息,他隻記得我。
......
“我不同意離婚。”
失憶的傅景川第十二次重複這句話。
“那是你的秘書兼情人。”
我指著來醫院接他的寧璐說道。
“景川,你終於可以出院了,接下來好好在家休養,公司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寧璐不著痕跡地推開我,親密地扶住他。
我眉頭一皺,沉默地遠離他們兩個。
被挽住手的傅景川淡漠的表情裂開,拉住我,聲線緊繃:
“我不可能出軌。”
我看了眼他,正要說話,寧璐嬌聲開口:
“景川,是回我們的大平層還是夫人的別墅?”
這話說的親疏分明,挑明了他們住在一起的關係,又暗指我的獨守空房。
雖然已經決定離婚,但聽到這話,我還是心口一陣悶痛。
他們的關係我是半個月前發現的。
我刷傅景川的手機,大數據推薦了寧璐的社交賬號。
上麵甜蜜地記錄著他們的戀愛日常。
循著時間線,我發現。
情人節那天,傅景川拒絕我的燭光晚餐,是因為要帶寧璐去郵輪共賞煙花。
結婚紀念日送我的包,其實是寧璐在奢侈品店裏掃貨的贈品。
一個月裏一半時間的出差,實際是和她在各地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