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的白月光汙蔑我撕毀了她的大專通知書。
當晚我媽便被綁在了火車軌道上當減速器。
霍景修滿臉厭惡:
“隻要你將保送清華資格,讓給知語做補償,我就放過你媽。”
我拚命解釋保送資格已經上報,無法更改。
竹馬聽聞後,直接讓人開動了火車。
“那這就是你撕毀知語通知書的代價!”
我眼睜睜看著母親被火車碾過,當場死亡。
崩潰吼叫:“你們會得報應的!”
“夠了!那不過就是個玩具,根本就不是你媽,你到底在這裏裝什麼!”
“這不過都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看著他們臉上的冷漠。
我終於死心。
轉身撥通了那個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
“當初你說的娶我,還做數嗎?”
1.
處理好母親的後事,已經是三天後。
從前舍不得我一絲傷心的兩人,自那天離開後在沒有出現。
可當我拿著母親的骨灰,準備讓她與父親合葬時,卻看到已經有人挖開了父親的墳墓。
“裏麵正在遷移宋總夫人的骨灰,與宋總合葬,您若來探親還是請回吧。”
可母親的骨灰明明還在我懷中,父親又是在跟誰合葬?
我問了出來,那人為難的看我一眼,小聲說道:
“其實那位是一加二,但誰讓人女兒有本事呢,勾著兩位少爺...”
聽聞這話,我再也忍不住衝了進去。
“住手!”
聽到我的聲音,幾人回頭看來。
果然是林知語她們,看到我來,霍景澤二人麵色閃過一絲驚慌。
林知語淚眼朦朧的看著我:
“姐姐撕毀我的錄取通知書還不夠,現在還要阻攔我母親和父親在一起嗎?!”
“他們被宋阿姨拆散,分開十八年,我隻是想讓他們死後在一起,這你也不願意嗎?”
聽到這話,霍景澤瞬間變的了臉色,眼神惱怒。
“宋玉姝,你有完沒完!反正你媽也沒死,現在先成全知語媽媽不行嗎?”
心中怒火灼燒,可更多的卻是刺骨的痛。
我拿出母親的骨灰,對著他們說道:“我媽已經死...”
“夠了!”
蘇子凡打斷我的話,語氣厭惡。
“你為了不讓知語如意,竟然詛咒自己的母親死了。”
我搖頭想說自己沒有,他卻繼續冷聲說道:
“你不就是不想讓他們合葬,這樣吧,隻要你發聲明承認自己抄襲放棄保送,將資格送給知語,我就幫你勸勸知語!”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明明他知道,上清華是我最大的夢想。
若是自爆抄襲,我便會永久禁止高考,此生再也沒有希望完成夢想了。
我不明白他們會變得如此無情。
我與霍景澤,蘇子凡一同長大,從小二人便爭搶著要娶我為妻,將我寵的要星星不要月亮。
我與霍景澤的婚約,是他求了母親9999次才得來的。
蘇子凡得知後,說會守護我一輩子,他永遠是我的後盾。
直到,林母帶著林知語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我麵若死灰的看著擁有嚴重潔癖的霍景澤。
絲毫不嫌棄的將林知語麵上的泥土用手擦拭掉。
而曾經看向我的滿眼愛意的蘇子凡,現在卻要毀了我的夢想。
我死死的咬住下唇,口腔裏麵湧起血腥味。
父親與母親青梅竹馬,感情極好。
父親死後,母親總是撫著父親的相框,呢喃著父親的名字。
命懸一線時,也懇求我一定要讓她與父親合葬。
看著麵前絲毫不肯退讓的兩人,我苦笑一聲。
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拿出手機,編寫話語發了出去。
“滿意了嗎?”
2.
林知語繼續眼眶含淚的說道:
“姐姐意思是在怪我嗎?可明明是你害的我沒有大學上,現在不過是你補償我的罷了。”
“想讓我答應你的條件,除非你再發聲明澄清我母親不是小三,你媽才是小三!”
我震驚的抬起頭!
“這不可能!”
說完,我看向霍景澤。
“你們答應過我的!”
他滿臉嫌惡的甩開我的手。
“答應你的人又不是我。”
我又看向蘇子凡,他看著我譏諷一笑,眼神中滿是嘲弄。
“隻要知語不答應,那我也不會答應。”
腦子裏麵嗡的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看出來了,他們是在給林知語出氣。
他們竟然讓我求得親手害死我母親的罪魁禍首的原諒。
可想著母親的遺願,我別無他法。
我跪倒在地,猶如麻木的機器,一個接一個的用力磕頭。
砰砰的撞擊聲中,眼前逐漸被紅色彌漫。
“林知語,求求你,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隻要你讓我母親與父親合葬!”
林知語麵上不忍,她滿臉大度地將我扶起身。
語氣卻猶如毒蛇。
“我憑什麼要讓他們合葬?我就是要你親眼看著,你的未婚夫和竹馬是如何放棄你,選擇我的,我就是故意把那個充氣玩具換成你母親的!”
“你母親就是個賤人!她該死!”
我渾身血液倒流,隻覺得心頭傳來萬箭穿心般的痛。
再也忍不住,給了她一個巴掌。
她的臉上很快浮現印記。
霍景澤和蘇子凡終於反應過來要把我拉開。
霍景澤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怒意:“宋玉姝,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人!”
我摔倒在地,堅硬的石子將我劃傷,手臂鮮血淋漓。
可曾經我受一絲傷便緊張不行的兩人,此刻再沒給我一個眼神。
壓下心頭傳來的刺痛,我冷笑一聲:
“你的人?霍景澤,你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夫!”
不想在與他們糾纏,轉身想離開。
卻被人攔住,我看向蘇子凡,他神情淡漠,麵色再無曾經對我的愛意。
“你打了知語一巴掌,那就還百倍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曾經我因救蘇子凡在臉上留下很長一道疤痕。
當時他說絕不會再讓我受傷,可此刻。
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要打我99個巴掌。
我被人強行按在了林知語麵前。
她看向我的眼中充滿了惡意。
隨後第一個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林知語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宋玉姝,記住,我才是他們的唯一。”
3.
一個接一個的耳光像暴雨般砸下來。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可還是強撐著看向她:“你會付出代價的!”
“宋玉姝,你還敢威脅知語?!”
霍景澤麵色一沉。
“宋玉姝,我是你的未婚夫不錯,可這不是你欺負知語的理由!”
“現在給知語道歉,我就免了你剩下的懲罰!”
“你休想!”
讓我給殺母仇人道歉,這不可能!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聲音抖的不像話:
“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們卻從來不信我。”
“你們害死我的母親,現在要我也去死嗎?!”
霍景澤瞳孔微縮,似乎被我這句話刺了一下。
可下一秒,他用力捏緊我下巴,口中發出嗤笑:
“我看你真是演上癮了,明明那火車軌道上的就是個玩具,怎麼可能是你媽,我告訴你,你別想拿這個借口逃避懲罰!”
我被按著,打完了99個巴掌。
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我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家中。
我愣了片刻,看到身旁沒有熟悉的盒子。
連忙衝出去,卻被攔在了門口。
“霍少說,您什麼時候學乖,就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我顧不得那些,連忙詢問道:
“您見到我懷裏那個盒子了嗎?”
卻見管家一臉不忍的指著遠處的狗說道:
“林小姐將裏麵的東西加水混成泥丸給狗吃了。”
“蘇少跟霍少原本想阻止,可看著林小姐那麼高興,就同意了...”
“還說,若是你醒了知道後,要鬧,就拿別的東西騙你一下。”
聽到這話,心中的刺痛讓我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我忍不住跌倒在地,大哭起來。
我不明白,明明母親對他們那麼好。
小時,他們被家族拋棄,流落街頭。
是母親不忍,將他們接回宋家,與我一起長大。
長大後,母親供他們讀書,提供資金讓他們創業。
母親待他們如親子,可換來的卻是他們將母親綁在火車軌道上當減速器。
看著母親唯一留下的照片,我的眼淚簌簌落下。
“媽,對不起,是我愛錯了人。”
4.
眼前覆蓋下一片陰影。
我怔愣的抬起頭。
林知語一身季節新款,容光煥發的走近。
而我麵如縞素,憔悴不堪。
她將那份大專錄取通知書扔在我的麵前,語氣不屑:
“你不會真以為我撕毀了通知書吧,這不過就是我偽造的,我本來就不願意上那個破大專。”
“隻是我現在要去保送清華了,這個大專我就賞賜給你嘍。”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媽已經跟父親合葬了。”
“隻是可憐你媽,不僅死的那麼痛苦,骨灰還進了狗肚子哈哈哈。”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跟她打了起來。
她被我打的後退一步。
卻絲毫不見惱怒,反而看著我冷笑一聲。
“你看這是什麼?”
看著她手中母親那張唯一的照片。
我目眥欲裂:“不!”
她卻隻是一笑,將照片撕碎,撒向天空。
我淚流滿麵的看著漫天飛舞的碎片,趴伏在地上一點點的收集在一起。
林知語卻突然朝我走近。
我警惕的盯著他。
她看著我警惕的樣子,嗤笑一聲。
眼神全是恨意:
“我告訴你,這才不過是個開始!而這一切,都是你跟你媽欠我的!”
“明明我媽跟父親是先認識的,可就是因為你媽勾引走了他,害的我母親抑鬱而終,害的我被叫了幾十年野種!”
我忍不住大聲反駁。
“可我母親和父親青梅竹馬,是早就定下的婚約,要小三也是你媽知三當三!”
“我媽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的!”
她被我的話激怒!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若不是你媽以權相逼,他怎麼可能不娶我媽!”
“我懶得跟你廢話,你再不滾,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知語突然拿去水果刀,朝著自己劃去。
嗓音滿是委屈與恐懼:“姐姐,我隻是好心來看一下你,你為什麼要殺我!”
匆匆趕來的霍景澤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像毒針般紮著我。
“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歹毒!”
蘇子凡將她護在懷中,滿臉厭惡的看著我。
“你居然想要知語的命,我一定要給你個教訓,你知道你最怕蛇。”
“來人,將宋玉姝扔進蛇窟關進七天七夜。”
說完,他神色冰冷的看著我。
我麵色卻無恐懼,隻笑了一聲,滿是譏諷。
望著我的神色,霍景澤的神情一滯,將我甩在地上。
冷冷瞥了我一眼。
“既然你傷害知語,就應該想到這樣的後果!”
我看著像我走過來的仆人,心臟傳來的刺痛更是快要讓我窒息,淚水無聲劃落。
我大聲說道,仿若瘋魔:
“後果?什麼後果?!”
“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她把我母親的骨灰給狗吃了!”
霍景澤神色一僵。
“怎麼可能?宋姨怎麼會死,她不是出去旅遊了嗎?”
蘇子凡也愣在原地,拳頭無意識地收緊。
“肯定是你在騙人!宋姨明明在旅遊,昨天還給我發了信息!”
林知語淚眼朦朧的看著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怨毒:
“姐姐,你傷害我就算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咒阿姨死啊,就算你想要讓他們心軟也不能撒這樣的謊吧?!”
反應過來後,霍景澤臉上暴怒:“你到底有完沒完!”
蘇子凡臉上的猶豫也消失不見,轉變成失望:
“玉姝,你怎麼學會撒謊了?”
說完,他們毫不猶豫地帶著林知語轉身離去。
林知語回頭無聲的對我笑了下:“蠢貨。”
我沒了爭辯的力氣,無助的跪倒在地。
一點一點的將被撕碎的照片拚湊起來,看著照片中母親的笑容。
我沒有一絲猶豫,撥通了那個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
“當初你說的娶我,還做數嗎?”
得到準確的答複,我快速整理了宋家所有的資產。
將霍景澤與蘇子凡全部聯係方式全部拉黑後,前往了機場。
從此,我與他們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