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事成了京城裏所有人的飯後談資。
沈家大小姐突然與一介平民成婚,人人都在猜測這背後的故事。
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都遞了拜貼到府上來,打聽八卦這種事,他們倒是一個比一個積極。
那道士說衝喜需要三個月。
這三個月內我需和阿瑾近距離相處,最好有身體上的接觸。
雖然有些尷尬,但為了病能快些好,這三個月內我打定主意要做個流氓。
我命人將阿瑾安排在我隔壁的屋子裏,以便我能時時見到他。
阿瑾每日的生活都很平靜規律,自然得仿佛不像是被綁來與我成婚的。
為了能早日治好病,我總是盡可能的纏著阿瑾。
他吃飯我夾菜,他喝水我端茶,狀似無意間摸摸手或來點肢體接觸。
“沈小姐,阿瑾可以自己來。”
說這話時,阿瑾正坐在院子裏雕刻一隻木質的狸奴。
我以天氣幹燥為由端了一杯茶想要喂給阿瑾喝。
“這點小事阿瑾不必與我客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麼做是應該的。”
說完我又將茶水遞至阿瑾唇邊,結果在推攘中茶水直接灑了。
水流順著阿瑾潔白如玉的脖頸一路向下流,濡濕了他的衣襟。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連忙幫他擦拭,慌亂之時竟扯開了他的衣襟,觸碰到了裏側光滑的肌膚。
“夠了。不要在摸了,我自己擦。”
阿瑾耳尖染上了胭脂一般的緋色,衣裳淩亂散開。
眼前的景象真是另人想入非非。
“姐姐,你們在做什麼?”
來人正是我的庶妹沈溪月。
“姐姐病的這些時日,妹妹怕打擾姐姐休養故一直沒來看望,姨娘掛心姐姐,特意繡了平安符讓我拿來給姐姐。”
她說話柔柔弱弱,身量纖細仿佛風一吹就倒。
“隻是沒成想,我來的倒不巧了,打擾了姐姐的好興致。”
我一向不喜這個庶妹,太過孱弱無骨像是一朵冤絲花。
“那就有勞姨娘和妹妹費心了,既然知道是打攪就快點回去吧。”
對於這個妹妹我一向不假辭色,素日裏也不怎麼往來。
以往聽見重話她都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而今日她卻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有所波動。
我總感覺沈溪月哪裏不一樣了,那副柔弱的軀殼下仿佛換上了一個從容堅定的靈魂。
“我前幾日做了一個夢,想與姐姐分享。隻是今日看來,有人比我更早一步陪在姐姐身邊了。”
沈溪月意味深長的瞧了我和阿瑾一眼,便向我告辭了。
我不禁感歎她是否腦子壞了,我與她什麼時候親密到,要聽她講她做了什麼夢?
“沈溪月莫不是做夢做傻了?怎麼整個人都變得奇奇怪怪。”
阿瑾卻說,“也許,現在的我們才是身在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