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我想拉他一把。
他這樣的人,如果不生病,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有權有勢,雖然冷漠,但心思細膩體貼,不多,但他會做,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對你好,給你所需要的東西。
而我,肯定也不差。
相比他對我的感情,我對他可以說是居心不良。
那就試試,一點一點,放開自己的心。
我用腳碰了碰他的腿:“江乾,我們試試?”
江乾看著我,眼神不算清白,好半天才點了下頭:“嗯。”
我清清嗓子:“那先,接個吻?”
話音剛落,江乾就湊了過來,輕柔而緩慢地吻上我的唇。
過了兩秒,他放開我,啞聲問:“這樣可以嗎?”
我有些無語:“誰叫你接吻還說話。”
江乾眼神更加幽深,再度吻了上來。
他一手護著我的後腰,一手抬著我的後腦。
我被迫仰頭迎合他,環住他的脖頸。
不就是輸了一次嗎?我還敢再賭。
兩個月後,在國外的我收到消息。
傅家被滅門。
傳統意義上的滅門。
白瑞假意祈求,回到了傅家。
然後在深夜,殺了傅家父母和傅盛。
慌亂逃逸中,被酒駕的車輛撞飛,全身癱瘓。
我沒有任何波瀾,自己做的事總要負責。
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能流傳至今,不就是這個理嗎?
懷胎十月,我生下了我和江乾的女兒。
江乾給她取名江念。
沒多久,江乾就跟江家斷絕了關係。
江家的商業帝國大半歸江乾所有。
“我忍了他們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變成沒有家的孤魂野鬼。”
江乾第一次剖開內心:“但現在,我有你和女兒,這才是我的家。”
麵對江乾少有的真情流露,我忍住煞風景的話,給了他一個擁抱。
“那我們試試,把這個家經營好。”
我是一個現實主義,我聽到他的話第一想法是,如果哪一天有人變了心,那麼這個家也會不複存在。
但我看著他渴望得到愛的眼睛,有點說不出口。
當晚我睡眼惺忪,看著他熟練給孩子衝奶粉換尿布的背影。
我又想,其實,活在當下也不是不行。
現在,這一刻,是幸福的,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