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的牌位是真的,我親手將她入殮,你若不信可去她的墳前看看。”
我哭著解釋,可沈明遠根本不聽,反手就將月兒的牌位摔在地上。
我崩潰地跪在地上,想要撿起女兒的牌位碎片。
沈明遠還以為我在演戲,一腳將我踹翻在地,不耐煩地說:“別裝了,快把月兒叫出來向如煙道歉,否則這日子也不必過了。”
我擦幹眼淚,一片片拾起月兒的牌位碎片。
就在我收集到一半時,沈明遠命人取來火盆,當著我的麵將牌位焚燒。
“林芷雪,你若再執迷不悟,我就讓你嘗嘗比死更難受的滋味!”
他說完,強行掰開我的嘴,將一把牌位灰塞入我口中:“吞下去,讓你記住今日的教訓!”
我被迫吞下女兒牌位的灰燼,淚水模糊了雙眼。
沈明遠冷眼旁觀,命人將我綁在府外的大樹上,任憑烈日暴曬。
他還特意在我身上灑了蜜水,引來無數螞蟻爬滿我的全身。
“等你想通了,再來求我放過你。”
我倔強地在烈日下忍受著螞蟻的啃咬,直到昏厥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已是兩日後,我發現自己竟被扔在豬圈裏。
我渾身疼痛地回到房中收拾行囊,才發現自己為這個家操勞多年,竟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而柳如煙的閨房中,衣櫃裏盡是沈明遠為她置辦的綾羅綢緞。
全是用我這些年攢下的銀兩買的。
我這才明白,愛與不愛,竟是如此明顯。
我含淚取出月兒留下的繡帕,卻被柳如煙奪了過去。
“嫂嫂,表哥說他心儀的人是我,日後這府中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即便要走,也不能帶走任何東西,這繡帕也不行。”
她說完,當著我的麵將月兒的繡帕撕得粉碎,扔在我臉上。
我捂著被碎布劃破的臉頰,撿起破碎的繡帕,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下。
我抬頭冷冷地瞪著她:“柳如煙,這是月兒留下的最後遺物,你為何連一塊繡帕都不肯放過?”
柳如煙撫摸著小腹,冷笑一聲:“不過一塊繡帕罷了,值得你哭得如此淒慘?”
“你女兒死了正好,我和表哥的孩子正好繼承家業。”
看著她尚未隆起的腹部,我紅了眼眶。
沈明遠還騙我說他們清白無瓜葛,如今連孩子都有了。
我冷聲質問她:“你們何時有了孩子?”
柳如煙給了我一個白眼:“關你何事?反正這是我和表哥的骨肉。”
“柳如煙,你父親若知道他離世後,你就勾引有婦之夫,怕是會在九泉之下痛心疾首。”
我剛要扇她一巴掌,沈明遠突然出現擋在她麵前,替她承受了這一掌。
“林芷雪,是如煙心善,我才讓人把你從樹上解下來,否則你早已暴斃而亡,你為何還要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我盯著柳如煙的腹部,質問沈明遠:“你和柳如煙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你們清白無瓜葛嗎?”
沈明遠愣了一下,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他將柳如煙護在身後,冷著臉說:“此事與如煙無關,你不要再咄咄逼人,你無理取鬧,我都沒提和離,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又想和離吧?”
我不禁冷笑:“我說你近來事事偏袒柳如煙,甚至不惜將她捧在手心,原來是擔心她腹中的骨肉。”
“那你可知月兒重病纏身,沒有雪蓮救治,是如何在我懷中咽氣的嗎?”
“她臨終前哭著問我,爹爹為何不給她雪蓮救命,有了雪蓮,她就能繼續跟著爹爹學詩書,做一個知書達理的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