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月兒患重病需要名貴藥材救治,身為朝廷命官的夫君沈明遠卻將藥材給了他師妹柳如煙醫治麵部疤痕。
我跪地哀求夫君救救月兒,他卻斥責我無理取鬧,還將我和月兒趕出府邸。
月兒離世後,我才發現柳如煙臉上的疤痕隻是妝容偽裝,根本不需要那名貴藥材。
我帶著月兒的牌位前去質問,沈明遠卻將女兒牌位摔碎:“我不過是讓如煙暫住府中調養,你何必用這種下作手段威脅我?”
“大不了你把月兒接回來,我多陪陪她便是。”
我冷笑一聲,轉身給瘸腿將軍蕭煜遞出書信:“我會在三日內和離,然後嫁與你。”
對麵傳來低沉笑聲:“我腿腳不便,你當真想清楚了?”
“三日後,隻要你派人來接,我便隨你去。”
蕭煜的回信字字鏗鏘,我將信箋小心收好。
沈明遠一臉陰沉地從祠堂大門處走來,厲聲嗬斥:“林芷雪,是不是你在如煙的花茶中下毒,想要報複我將你和月兒逐出府門?”
“此事從頭至尾都是我的決斷,你為何要遷怒於無辜之人?”
他話音未落,一記耳光已重重落在我臉上。
“若非我及時發現,你險些害死一條人命,還不速速隨我去向如煙認錯!”
“她今日若不原諒你,你便在祠堂跪到明日天明!”
我冷哼一聲:“月兒已經去了,我也未曾做過這等事。”
“我們的女兒不過是風寒加重,根本不至於喪命,你怎能惡毒到詛咒自己的骨肉!”
沈明遠怒不可遏地拽著我的手臂回府。
柳如煙淚眼婆娑地撲入他懷中,啜泣道:“表哥,別離開我太久,我怕嫂子再往我茶水裏下毒。”
沈明遠見狀立刻將我推倒在地,命人取來囚服強行替我換上,柔聲安慰懷中的她:“別哭了,她若再敢欺負你,我定讓她跪祠堂一月!”
柳如煙擦幹眼淚,走到我麵前假意勸慰:“嫂嫂定是一時糊塗,誤將藥粉當成茶葉,我不怪你。”
我看著她眼底的得意,冷聲道:“有本事勾引男人,怎麼沒本事承認自己的心機?”
柳如煙佯裝受驚,淚如雨下地搖頭否認。
沈明遠見狀大怒,命人將我拖到祠堂跪下,還特意取來燒紅的鐵鉗,在我手臂上烙下一個“戒”字:“讓你長長記性!”
想起女兒臨終前蒼白的小臉,我強忍劇痛,質問道:“沈明遠,你可知月兒臨終前多麼盼著見你一麵?”
沈明遠冷笑一聲:“你演技越發拙劣,上次那個假牌位還算像模像樣,這次竟敢詛咒月兒死去?”
“林芷雪,就算是月兒親自來求情,我也要讓你嘗嘗欺騙的代價!”
提及已逝的女兒,我心如刀絞。
月兒早已因他的冷漠離世,哪還能站在我身前,用稚嫩的聲音喊一聲“爹爹別罰娘親”。
沈明遠見我眼角含淚,態度稍有鬆動,剛要開口,卻被柳如煙的聲音打斷。
“表哥,救我!”
沈明遠聞聲立刻奔向柳如煙,親手殺死了一條盤踞在她腳邊的蛇。
毒蛇斃命後,他將蛇屍扔在我麵前,厲聲斥責:“林芷雪,心思歹毒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教唆月兒放蛇害人?”
“月兒有你這般心狠手辣的娘親,日後如何在世人麵前抬頭做人?”
想起女兒臨終時瘦弱的身軀,我強忍淚水問道:“是誰告訴你,是月兒放的蛇?”
“自然是如煙親眼所見,月兒放下蛇就跑了,待月兒回府,我定要好好教訓她,不能讓她學你這些惡毒心思。”
我苦澀一笑:“月兒已經去了,你如何確定是柳如煙沒有說謊?”
沈明遠臉色驟冷:“如煙是恩師之女,怎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