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三那年，青梅不顧前程，要和黃毛校霸私奔。

在我的阻攔下，她沒成功，她因此恨慘了我。

後來她考入頂尖學府，事業有成，在家人的見證下答應了我的求婚。

可婚禮那天，她哭著地指責我：“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錯過霍凜川！你害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

原來，她始終忘不了那個帶她逃課打架、飆車喝酒土的黃毛校霸。

重活一世，校霸正倚在牆邊，叼著煙玩世不恭地看著我身旁的青梅：

“嘿美女，整天寫卷子多沒意思？來跟我去夜店玩啊。”

青梅目光閃爍帶著憧憬，試探著往前靠近。

這一次，我選擇尊重祝福。

.

秋日微涼，樹影婆娑。

牆邊站著一個染著金發的高大男生，嘴裏叼根煙，渾身散發著桀驁不馴的氣息。

幾個小混混簇擁在他身後，這場景讓我恍然回到從前。

身旁，我的青梅林諾諾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個男生，素淨的小臉泛起一抹紅雲，眼底藏著掩飾不住的心動。

這一切似曾相識。

恍惚間，我意識到自己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高三開學的時節。

那時我和林諾諾都在重點班，即將踏上最後衝刺的征程，為心儀的名校奮鬥。

憑我的水平，考上浙大不在話下，清華北大也有機會。

林諾諾在我的督促下，從當年的吊車尾一路逆襲，躋身年級前十。

以她現在的成績，一流學府指日可待。

關鍵就在這最後一年的發揮了。

卻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霍凜川橫空出世。

這位校園傳奇早已名聲在外，從入學起就是女生們心中的“校霸男神”。

他對學習毫無興趣，課上睡大覺、課下打群架、課後泡酒吧。

但他就是有本事吸引目光。

他長相帥氣，身材挺拔，舉手投足間盡是痞氣，眼神桀驁不羈，一身叛逆打扮活脫脫的不良少年範兒。

那條花臂紋身每每亮相，總能引得女生們尖叫連連。

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多少女孩對這樣特立獨行的男生心生好感。

林諾諾也難逃這樣的命運。

她生來秀氣，為人溫婉，學習出色，從不缺追求者。往日裏對男生都是淡淡的。

可霍凜川就像一團烈火，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在她心湖掀起波瀾。

林諾諾出身書香門第，母親管教極其嚴厲。若讓母親知道她對學習之外的事情分心，免不了一頓責罰。

所以她隻敢偷偷關注霍凜川，還要提防我這個“監視者”。

我默默打量著眼前的林諾諾，這個從小被約束的乖乖女，此刻卻為一個叛逆少年神魂顛倒。

“來吧美女，別把青春都浪費在課本上。陪我去酒吧玩玩，保證讓你嘗到不一樣的刺激。”霍凜川吐著煙圈，痞裏痞氣地勾著手指。

宛如惡魔在誘惑純潔的天使。

林諾諾心神蕩漾，猶豫著想要靠近，卻又擔憂地看向我。

她害怕我告訴她母親，那個讓她從小就心生畏懼的母親。

童年的陰影太深，以至於她曾一度自暴自棄。每每考砸，母親就更加嚴苛，她就更加叛逆。

2.

最後還是我出手救了林諾諾。

我找到她父母談話，說這種高壓教育方式行不通，建議讓我來輔導林諾諾的功課。

就這樣，我變成了林諾諾的“家教”。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讓我們相處得很自然，她在我麵前也不會緊張，壓力漸漸消散，學習狀態明顯改善。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跟著我的腳步考進了廈門大學。

我們一起在學術道路上披荊斬棘，成為了各自專業的佼佼者。

研討會上，我們都是最耀眼的新星，深受教授們的器重。

畢業後攜手創業，事業蒸蒸日上，成為了商界新貴，前途無量。

但我怎麼也沒想到，林諾諾其實一直討厭我。

在她看來，我爹味重什麼都愛管，我所有的關心都成了束縛，所有的付出都變成了枷鎖。

直到新婚之夜，她歇斯底裏地發泄時，我才明白這一切。

婚姻剛開始就已經結束。

婚後的林諾諾撕下溫柔的麵具，動不動就說我比她爸還獨裁，言語間充滿諷刺。

七年婚姻，連一個擁抱都沒有。

就這樣，我在寂寞與痛苦中耗盡生命。

少女時期的甜蜜憧憬，化作了一縷怨魂。

而她這七年，嘴裏念叨的都是霍凜川。

“隻有霍凜川懂我的心，要是能嫁給他該多好，都是你這個爹味男毀了我的幸福！”

如今，這個“爹味男”重生了。

身邊倔強的林諾諾還是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瞥我，這份反感如此明顯，我竟然曾經視而不見。

我調整了下校服領口，淡淡一笑：“隨你去吧。”

去吧，去把自己的前程毀掉。

就像霍凜川那樣。

我派人打探過，霍凜川後來混得很慘。

高考連二本線都沒過，直接輟學去南城混日子。

表麵上說是打工，其實就是玩樂。

等錢花光了就去夜場當男模，揮霍無度，仗著一張俊臉過活。

七年後，他變得頹廢不堪，淪為富婆們的玩物，在紙醉金迷中沉淪。

林諾諾也查到了這些，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她哭得撕心裂肺，然後瘋了似的罵我，恨我入骨。

“要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就陪在他身邊了，我能讓他的人生不一樣，我能給他幸福！”

嗬，多麼天真的想法。

3.

現在就讓我瞧瞧，究竟誰能改變誰。

摩托車引擎再次咆哮，林諾諾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霍凜川的後座。

霍凜川得意地笑了笑，輕蔑地瞟了眼戴眼鏡的我，隨即油門一擰絕塵而去。

我靜靜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尤其是林諾諾的身影。

她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看來她是真的很煩我呢。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我隻關心自己。

前世我留下了遺憾。

因為隻考上了浙大而已。

高三那年，我把太多心思都放在了林諾諾身上。

那會兒她整天跟霍凜川眉目傳情，成績一落千丈，我看著著急，心裏難受。

我擔心她考不好。

於是我拚命地輔導她，替她準備三餐、整理筆記、料理生活雜事，就希望她能專心學習。

可她一邊享受我的照顧，一邊又和霍凜川藕斷絲連。

我像個傻子一樣盡心盡力，幫她考進了浙大，卻錯過了自己的清北夢。

那年我是最有實力衝擊清北的人選，本該打破學校七年來無人考上清北的記錄。

這輩子，擺脫了林諾諾這個累贅，我要是考不上清北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渾身充滿幹勁，我立刻投入到學習中。

這才是真正的青春該有的樣子。

至於林諾諾和霍凜川那對，我連看都懶得看了。

不過最近學校裏關於他們的八卦傳得沸沸揚揚。

【他們公開戀情了，真大膽啊，光明正大談戀愛，特別是林諾諾，還是重點班的尖子生呢。】

【沒想到學霸也會被校霸迷住，我也喜歡校霸，是不是說明我也能當學霸？】

【林諾諾不是跟蘇宇軒在一起嗎？蘇宇軒被甩了？】

我就是蘇宇軒。

但我懶得搭理，經曆過上輩子的事，我早已看淡一切，對這些孩子氣的話題提不起興趣。

我隻想完成夢想，考上清北！

一個月不到，我就適應了緊張的學習節奏。

雖說讀書是件辛苦事，但一旦習慣就變得輕鬆自如，我甚至開始享受這種感覺。

這時候，林諾諾卻來找我了。

雖然我們是同班同學，天天都能碰麵，但我感覺好像很久沒見過她了。

不是她曠課了，而是我已經把她從視線裏刪除了。

她在陽台攔住我，劈頭蓋臉就質問道：“我又挨爸媽打了，你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盼著我被打死才痛快？”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她：“你發什麼瘋？”

4.

“還裝無辜？我和霍凜川的事被家裏知道了，不是你在背後搞鬼還能有誰！”

林諾諾眼中冒火，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

不等我分辯，她劈頭蓋臉地吼道：“你這些小動作根本沒用，我永遠不會喜歡上你的，我隻喜歡霍凜川！”

“他讓我體會到了真正的生活樂趣，教會我如何享受青春，讓我明白人生不隻是死讀書！”

她揚起下巴，眼中閃爍著輕蔑：“你呢？整天埋頭苦讀，還總拿我父母說事兒，逼我去學習，你不覺得自己很討厭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思，整個學校都傳遍了。但我就是看不上你，想知道原因嗎？你跟我爸一個德行，古板、嘮叨，就是個書呆子！”

她一口氣發泄完所有不滿，臉上寫滿了快意。

確實，在她眼裏我早就成了書呆子。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樣的人？

上一世她偽裝得天衣無縫，直到結婚後才露出真麵目。

這一世，和霍凜川談了短短一月就原形畢露。

所謂愛情，真是神奇。

我搖搖頭，心中五味雜陳。

記得問過她，既然這麼厭惡我，為何要選擇我。

她回答說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我是最佳人選，能幫她擺脫家庭束縛，實現理想，兩家聯姻也能互惠互利。

可惜，她心中有個更理想的選擇。

那就是霍凜川。

“林諾諾，你少在這兒自作多情！我早就對你沒興趣了，根本懶得管你的破事，你愛怎麼作死就怎麼作死！”

我冷冷一笑，轉身離開，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時間。

林諾諾站在原地，又氣又懵。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對她如此冷淡。

從前她考試退步一點我都著急得睡不著。

現在，我不僅不關心，還覺得她幼稚可悲。

影響我考清北的人，都是蠢貨！

所幸之後林諾諾沒再來煩我，整天笑靨如花，完全放棄學習，大概沉浸在霍凜川的溫柔陷阱裏。

而我迎來了重要的考試。

這次我拚盡全力，超常發揮，一舉奪得年級第一，甩開第二名整整二十分！

想想上輩子，我才排到第四名。

看來實力還在線。

我暗自欣喜，而林諾諾卻眉頭緊鎖，盯著成績單發愣。

她這次成績一落千丈，竟然跌到了三百多名開外。

5.

下晚自習後，鄰居家傳來震耳欲聾的怒吼。

“你這是要幹什麼？以前年級前十的好成績都丟到哪去了，現在竟然考成這樣！”

“肯定是那個混混在作怪！你還沒跟他斷幹淨是不是！”

這是林諾諾父母的聲音。

我們做了這麼多年鄰居。

我靜靜地聽著牆那邊的動靜。

林諾諾第一次反抗父母：“整天學習有什麼出息？要我像蘇宇軒那樣戴著老土眼鏡，活得像具僵屍嗎？看著就讓人窒息！”

“你還敢說蘇宇軒？沒有人家幫你補課，你連高中門檻都邁不進去！”林父氣得臉色鐵青。

林母歎息連連：“你怎麼變成這副德行？宇軒不再來家裏，一定是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我非得去學校問個清楚。”

以前這種時候，林諾諾早就嚇得噤若寒蟬，那是骨子裏對父母的敬畏。

但現在，她竟然爆發了：“不來就不來，好像我稀罕似的！我就是不想讀書了，難不成不讀書就活不下去？”

“你...你這個孽女！”林父林母氣得渾身發抖。

林諾諾摔門而去，八成又是去找霍凜川了。

我在房間默默為她鼓掌，真了不起，所謂的愛情居然戰勝了與生俱來的恐懼，多麼感人肺腑啊。

這事過後，林諾諾徹底放飛自我，經常逃課。

估計是被霍凜川那幫人影響，覺得讀書是件可恥的事。

也能理解，整天混在那群不良少年中間，不是泡在特點就是泡吧，沒事就抽煙喝酒，追求所謂的自由，哪還有心思讀書？

要是林諾諾還堅持學習，霍凜川肯定看不上她，他那群狐朋狗友也會嘲笑她。

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林諾諾父母去過學校，但老師也無能為力。在這種關鍵時期，老師不可能在一個自暴自棄的學生身上耗費太多精力。

當然，他們也登門求助，希望我能繼續輔導林諾諾。

可我能怎麼辦？

我隻能無奈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期中考試很快來臨，我再次奪得年級第一，這次領先第二名三十分。

林諾諾跌到了年級第六百名，再也不是那個讓男生們傾慕的學霸女神了。

回家路上偶遇她，她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叼著香煙，像是在等人。

我裝作沒看見準備走過去，她卻突然開口：“喂，蘇宇軒，我跟家裏說考了六十名，你要是敢說漏嘴，我讓你好看！”

威脅我？

她真的變了個人似的。

6.

我站在原地細細觀察她，曾經那個溫婉可人的女孩已不複存在。

她手腕上的玫瑰紋身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記憶不自覺地回到上一世，那時的她是多麼知性優雅，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氣質。

她曾是母校最引以為傲的學霸女神。

“看什麼看？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別想著去告訴我爸媽我這次考試的事！”林諾諾見我愣神，歇斯底裏地吼道。

她咬牙切齒地補充：“念在從前的情分上，上回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但你要是敢再多嘴，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渾身散發著的市井氣息令我作嘔。

林諾諾啊林諾諾，你墮落得令人唏噓。

“要不你幹脆去黑社會發展算了，以你的條件，說不定能當個大嫂，就怕你撐不了多久就被玩廢。”

我冷笑著丟下這句話，轉身欲走。

霍凜川帶著一群地痞流氓圍了上來。

他像個地頭蛇似的擋住去路，滿臉輕蔑：“呦，咱們的學霸大人來找我女人了？該不會還對她念念不忘吧？”

“死心吧，我家諾諾看不上你這種書呆子。哈，戴著厚眼鏡的老古董，整天泡圖書館，簡直浪費大好年華！”

這家夥顯然被那些無病呻吟的青春文學洗了腦，動不動就拿青春做文章。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繼續保持這份覺悟。”我敷衍地點頭，從他們的包圍圈裏穿過。

霍凜川啐了口唾沫，一把摟住林諾諾的纖腰。

林諾諾熟練地掏出香煙，霍凜川為她點上，隨即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我的注意力已經轉向了即將到來的考試，英語這塊短板必須盡快補上。

成績實在不盡如人意！

期中考試結束後，離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

各種大大小小的考試接踵而至，年級排位賽、月度測驗、高考模擬......

沉重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讓每個學生都喘不過氣。

我卻在這重壓下越戰越勇，誓要殺出重圍，直指最高學府！

終於，伴隨著夏日聒噪的蟬鳴，高考的序幕拉開了。

作為第二次高考的人，我的心態出奇地平和。

準備出門時，鄰居家又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都什麼時候了還賴床！你到底想幹嘛？”

“老天爺啊，短短一年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這是要氣死我們嗎！”

果不其然，林諾諾又在挨訓。

這種場麵她早已習以為常。

她就像個隨時會爆的氣球，沒破之前戰戰兢兢，生怕被針尖碰到。

可一旦破了，就再也不怕任何刺激。

除了霍凜川，她對什麼都漠不關心，連父母的話都充耳不聞。

7.

“考試而已，有什麼大不了？早起就能考上名校？”林諾諾滿臉不耐煩，連連打哈欠。

林母淚流滿麵：“諾諾，求你爭口氣吧，認真考試好不好？你明明有這個實力的，別糟蹋自己啊。”

“煩死了，羅嗦什麼！”林諾諾冷笑，“你跟蘇宇軒一個德行，我看他才是你親生的，事事要管，裝什麼好人！”

“住口！宇軒那樣的才是真正的好孩子，你這個沒出息的把人家氣跑了，真是丟盡了我們的臉！”林父怒不可遏。

屋內的爭執聲愈演愈烈。

我一邊啃著早餐包子一邊趕路，懶得理會鄰居家的鬧劇。

在這人生的關鍵時刻，我反倒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要赴一場盛宴般雀躍。

不料半路上被霍凜川和他的狐朋狗友堵住了去路。

這群人一臉痞相，對我這樣的好學生充滿輕蔑。

我不禁提高了警惕，這幫地痞無賴不會想在考試前搞破壞吧？

“別緊張啊，乖學生，哥不是壞人。”霍凜川見我如臨大敵的樣子，笑得更加放肆。

他輕蔑地說：“瞧把你嚇的，你們這些書呆子膽子也太小了，整天泡在題海裏，都成機器人了。”

這種批判應試教育的陳詞濫調，一看就是從那些矯情的文學作品裏學來的。

“有話快說。”我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點燃一支煙，吐著煙圈慢悠悠地說：“我就想問問，你是真不喜歡諾諾了，還是在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我皺眉道：“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諾諾現在是我的人，高考完大家就要分道揚鑣了，我可不想她還惦記著你。”

“告訴你個秘密，當初是我主動告訴她爸媽我們在一起的事，害她挨了頓打，可她以為是你告的密，還去找你麻煩了。”霍凜川一臉得意。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小人在背後搞鬼。

他想挑撥我和林諾諾的關係，殊不知我早就對她失望透頂，主動遠離了。

“幼稚。”我嗤笑一聲。

看來這家夥一直在提防我，生怕我和林諾諾舊情複燃，卻不知道我現在看到她就覺得惡心。

他這一年的戒備完全是白費功夫。

8.

霍凜川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書呆子就是沒見過世麵，懂什麼叫真正的男人？趕緊滾遠點，別妄想靠近林諾諾了，否則我就...如什麼芒果”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搜索合適的詞。

“如芒在背？”

“沒錯，就是這個。”霍凜川叼著煙，輕蔑地打量著我。

我不禁莞爾。

這些自詡叛逆的混混怎麼都一個德行？

“你盡管放心，我和林諾諾從今往後再無瓜葛。

我即將遠赴北城求學，你們愛怎麼混就怎麼混，繼續你們那套所謂的叛逆人生吧。”我語氣淡然。

霍凜川眯起眼睛，隱約感覺被我嘲諷，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的智商顯然跟不上這種較量。

於是他洋洋得意地說：“算你識相。不過就算你不識相也無所謂，反正林諾諾永遠不會看上你這種書呆子。”

說著，他挑釁般地湊近：“想知道為什麼嗎？”

“沒興趣。”

“老子非告訴你不可！”他吐著煙圈，一臉優越，“就因為你是個窩囊廢，連最基本的男人氣概都沒有。不敢打架鬥毆，不敢玩點刺激的，連酒吧都沒去過，活得跟個娘們似的。你這種人，也配談青春？”

他放聲大笑，煙頭在空中劃出狂妄的弧線。

我冷笑：“你整天打架鬧事，逃課賭博，不學無術還引以為傲。這種自甘墮落的人生，連狗都嫌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