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圈裏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清心寡欲,不苟言笑。
小叔回國接風宴那晚,她喝多了。
我替她收拾清爽,卻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
“我們隻是掛名夫妻,你少癡心妄想!”
深夜,我卻發現她悄悄潛入書房,拿出一個娃娃。
而那娃娃的模樣,赫然是她青梅竹馬長大,又出國五年杳無音信的小叔。
原來這麼多年,她不是捂不熱的冰塊。
隻是能讓她熱情如火的人,不是我罷了。
……
書房門微閉著。
裏麵隱約的啜泣和模糊的囈語,像針一樣紮進我耳朵裏。
駱心心的聲音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脆弱和渴求。
我靠著冰冷的牆壁,身體一點點滑落,最終頹然坐在地毯上。
那個娃娃,和她的小叔駱辰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所謂的小叔,其實隻比她大六歲,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而他其實是駱家養子,和駱心心並沒有血緣關係。
五年前,駱辰突然出國,杳無音信。
前幾天,他卻忽然回來了。
今天接風宴上,駱心心喝的很醉。
我扶她回來,替她擦臉換衣,換來的卻是她清醒後的一巴掌。
她說:“薑乘風,你少癡心妄想。”
我確實一直在癡心妄想。
妄想著用五年時間,能捂熱一塊冰。
卻原來她不是冰,隻是她的火焰,從不為我燃燒。
很多年前,我還是個窮學生,在龍蛇混雜的酒吧做兼職侍應生。
那天晚上,駱心心一個人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她妝容精致,氣質清冷,與周圍格格不入。
幾個男人不懷好意地圍了過去,試圖將她帶走。
我衝了過去,用自己瘦弱的身體擋在她身前。
混亂中,我挨了幾下,最終救下了她。
我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駱心心背回了自己那個狹窄破舊的出租屋。
她醒來後,卻一個耳光扇在我臉上。
“誰讓你碰我的?你想幹什麼?!”
她罵著罵著,眼圈卻紅了,眼淚毫無預兆地滾落。
我鬼使神差地問:“你怎麼了?”
她愣了一下,隨即別過頭,聲音悶悶的:“……我跟人告白,他拒絕了……走了。”
後來,很久後我才知道,那個“他”,就是駱辰。
她的小叔。
第二天,駱心心恢複了清冷大小姐的模樣,丟給我一張支票。
“昨晚謝了。這是報酬。”
我沒要。
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沒想到幾天後,學校通知我獲得了一筆高額獎學金,署名是駱氏集團。
緊接著,駱心心帶著助理,敲鑼打鼓地給我送來一麵“見義勇為”錦旗。
那天,我正好被幾個富二代同學堵在宿舍樓下欺負。
駱心心直接趕走了那群人。
為首的那個富二代家裏勢力比駱家還強,放了狠話。
駱心心卻隻是冷笑著給了他一悶棍。
我看著她的背影,纖細卻挺拔,像一株雪地裏的鬆柏。
那一刻,我被她敢愛敢恨,無所畏懼的樣子深深吸引。
但我也知道,我和她有著天壤之別。
隻是偶爾能見她幾次,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是一天晚上,駱心心突然打電話給我,語氣難得沒有那麼冰冷,讓我去參加一個朋友聚會。
我受寵若驚,精心打扮了一番,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赴約。
包廂裏燈紅酒綠,全是她圈子裏的富家子弟。
我顯得格格不入。
駱心心坐在人群中央,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
有人起哄問起我的身份。
駱心心端起酒杯,站起身,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包廂:“介紹一下,薑乘風,我的未婚夫。”
我徹底懵了。
巨大的幸福感像潮水般將我淹沒,衝昏了我的頭腦。
有人喊著“親一個!親一個!”
我暈乎乎地,真的湊過去。
駱心心卻猛地推開了我
周圍的起哄聲尷尬地停了下來。
我當時以為,她隻是害羞,還沒準備好在眾人麵前親密。
後來我才知道,就在那天下午,駱辰在國外訂婚的消息傳回了國內。
駱心心大概是賭氣,所以隨手抓了我,也給自己安上了一個未婚夫。
我隻是她一時衝動下的工具。
結婚五年,我們住在同一棟別墅,卻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從不允許我碰她,連牽手都吝嗇給予。
分房而睡是常態,偶爾同處一室,她也總是背對著我。
她對我,永遠是冷言冷語。
我以為她是真的性子冷淡,不懂情愛。
我想用時間,用耐心,一點點捂熱她。
我努力工作,從一個窮學生變成能配得上她身份的薑總,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多看我一眼。
可今晚,書房裏傳來的聲音,那個和駱辰一模一樣的娃娃,徹底擊碎了我五年的幻想。
她不是捂不熱,她隻是不願意為我熱罷了。
她的熱情,她的渴求,全都給了另一個男人,哪怕那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替代品。
書房裏的聲音漸漸停歇了。
我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臥室,拿出手機:
“李醫生,關於那個新藥臨床試驗,我決定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