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當初是被動失蹤,薑家的資金鏈出了點問題,具體什麼的我也不明白。
薑父花錢把薑暮送到歐洲讀書,如果薑家的問題一直不解決,薑暮可能一輩子都不用回來了。
這些年來,沈律之一直明裏暗裏地讓沈家出錢救濟薑家,總算是把薑家的產業給救了回來。
就這樣,薑暮回國,那天沈律之去接的機。
沈律之和她在高檔餐廳裏敘舊,哪裏還會記得我做的生日蛋糕。
薑暮主動來找的我,那天是她的生日。
沈律之把公寓密碼告訴了她,她穿著一身我叫不出名字的名牌,神情恣意張揚。
可以說,我除了這張臉外,哪裏和她都不像。
薑暮玩味地說:“果真和律之說的一樣,和我長得這麼像,隻可惜,贗品終究是贗品,還是個臉皮這麼厚的贗品,從小沒有父母教嗎?一直賴在別人家。”
她還真說對了,我確實從小就沒有爸媽。
我麵不改色地說:“聽說今天是薑小姐的生日?”
“是啊,今晚律之已經訂了位子,等著我去呢。”
我去廚房拿出來一塊蛋糕,“祝薑小姐生日快樂。”
薑暮半信半疑地看著我。
“放心吧,我沒下毒。”
薑暮冷笑了一聲,“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她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隨後直接吐了出來。
蛋糕裏麵是黑的,是我一個月前給沈律之做的那個。
“聽說薑小姐喜歡甜食,我的手藝不合胃口嗎?”
薑暮氣得說不出話,臉色鐵青,隨即摔門而去。
第二天沈律之帶著薑暮來了,薑暮打扮得比前一天更加華貴。
我不喜歡化妝,我還記得之前沈律之說,我不化妝最好看。
原來,真正愛著的人,不論化不化妝都愛。
沈律之看著我,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他說:“給阿暮道歉。”
我緩緩開口:“沈律之,那本來是給你做的生日蛋糕。”
沈律之的臉上沒有表情。
最終我還是沒有道歉,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蛋糕本來就是給沈律之做的,他沒能來吃,自然是給他愛的人吃。
從前我不愛出門,我總怕自己出門後會錯過沈律之。
現在不會了,我經常在一個咖啡館坐一下午。
然後在某一天,我遇到了薑暮。
她點了杯咖啡在我對麵坐下,一改往日盛氣淩人的氣勢,笑著說:“我看桑姐姐穿這件羊毛衫不太習慣呢,不如脫了給妹妹?”
她身上那件看起來比我這件可貴多了,我不想給,因為這是沈律之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沈律之來了,聽聞來龍去脈,他對我說:“一件衣服而已,給阿暮你也不損失什麼,阿暮在歐洲讀書的時候,因家裏有事,生活費時常續不上,過得很苦。”
過得很苦?我不用想都知道,沈律之給她接濟了多少。
可是這件羊毛衫不一樣,但沈律之似乎不記得了。
我把羊毛衫脫了下來,薑暮準備伸手接的時候,我拿起桌上的咖啡倒在羊毛衫上。
薑暮僵在原地,眼中帶淚。
我把羊毛衫扔在地上,對眼中有慍怒之意的沈律之說:“記得結賬。”
當天薑暮生了病,她非要自己親手洗那件滿是咖啡漬的衣服,結果發燒了。
過了幾天,沈律之在一個夜晚打開了公寓門,他將袋子裏的東西倒在茶幾上。
我仔細一看,是我的身份證還有手機,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
沈律之緩緩開口:“其實這些東西警方早就找到了,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好,隻是因為你長得像她,最近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把你慣成了這樣。”
“我和阿暮明天辦訂婚儀式,其實早就該辦的,當初雖然你不是為了尋死,但如果不是你長得像她,我也不會救你的,以後我們一刀兩斷,這件公寓留給你,賣掉或者接著住我都沒意見。”
我已經猜到了,隻是不願去想而已。
從來沒有人教過我什麼是愛,直到遇見沈律之,我以為這是愛。
原來也不是,不過沒關係,都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