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走吧,輪到我們班了。”
室友郭藝奕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在。
今天,正是黃業弘以死相逼的那一天。
和前世一樣,他給我打了數十個電話,發了幾百條消息勸我。
勸我留下他的孩子。
等到我和室友回來後,我的手機叮咚一下,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發來的。
黃業弘約我去文虎樓頂樓見麵。
想當然的,我自然沒去。
一個小時後,黃業弘給我打來了視頻電話。
我戴上耳機,來到陽台,不緊不慢地按下接聽按鈕。
視頻中的他戴著口罩,拿著一把小刀比劃著自己的脖子。
“蘇雨,我求你了,留下我們的孩子吧!”
“我一定會好好負責的,你隻要生下他,其他的都由我來管。”
黃業弘說這些漂亮話到底是聲情並茂,可惜,我不會再相信他了。
前世的他,巴不得出差十天半個月。
照顧孩子這種事,他隻會逃避。
“我再重申一次,我是絕不會留下他的。”
這次,我沒有勸他把刀放下。
這次,我要勸的人隻有我自己。
“蘇雨!!”
黃業弘的情緒一下子激動到極點,隨著鏡頭的晃動,他跑到了天台最高處。
“蘇雨,你不留下這個孩子的話,信不信我去死!”
黃業弘的聲音拔高了幾分,眼眶竟然也紅了幾分,拿刀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隨你便。”
我不想再看他耍什麼把戲,動動手指就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他不敢去死的。
好不容易讀完大學四年,眼瞅著就要畢業了,怎麼敢去死呢?
我現在得好好想到是,打掉這個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