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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身為京圈太子爺的前妻。

我因為精神疾病確診“失語症”,通俗來說,就是又聾又啞。

於是太子爺和他現任妻子,天天到我這兒來吐槽驚天大秘密。

我瑟瑟發抖:有沒有可能,我是裝的?

.

我是京圈頂級豪門太子爺的前妻,也是圈子裏知道最多秘密的人。

三年前,我爸尤總被查出經濟問題鋃鐺入獄,連累我也跟太子爺離婚了,由原本的小三許凝上位。

我受不了這個打擊,一病不起,同時患上了失語症,變成了又聾又啞的人。

正牌夫人突然變成了殘疾人,太子爺對我還算有點良心,讓我獨自住在醫院的特護病房,不讓別人來打擾。

但沒人知道,其實這都是我裝的。

我從小就不愛跟別人交流,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出門。

但嫁給太子爺後,我從早到晚都要跟人應酬,每一天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離婚了,我以為這下總算沒人理我了,卻突然又冒出來一堆人虛情假意地慰問我,把我煩得夠嗆。

我幹脆裝成聾啞人。

那些想從我身上找優越感的人假惺惺地對我講了一大堆話,講到口幹舌燥。

我:阿巴阿巴阿巴。

重複幾次後,我的世界終於清靜了。

但我沒想到,我高興得太早了。

那些小蝦米倒是不來找我了,但開始找我的一個比一個重量級。

最先來拜訪我的是曾經的小三,如今的太子爺正牌夫人。

當我還是太子爺妻子的時候,她跟我就一直不對付。

我病還沒好,她就來嘲笑我了。

「尤聽雪,你也有今天啊?從前你可是冷若冰霜,對誰都傲得很,沒想到竟然雙耳失聰,口不能言。」

「我要是你,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如自殺算了!」

她對著我趾高氣揚地一通輸出,就差把「小人得誌」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卻隻是捧著冒熱氣的藥碗慢吞吞地喝,表情呆滯,完美裝出聽不見的樣子。

「算了,我跟一個聾子計較什麼?不過你那時候這麼討人厭也不奇怪,這正牌夫人簡直就不是人能當的!」

嘲諷了半天,她又覺得沒意思,挑挑揀揀選了張沙發坐下來,竟然開始對我抱怨起豪門的事情。

「真是想不通,老爺子那麼有本事的一個人,他兒子卻這麼廢物!不就是打個高爾夫,老爺子次次打進洞,太子爺卻連球都打不到!」

我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好你個許凝,私下竟然是這麼diss太子爺的!

跟我爭寵時把太子爺誇上天,背地裏卻因為太子爺打高爾夫給她丟臉,氣得一夜睡不著,心裏狂罵三百遍廢物。

2.

我低頭喝了口藥,忍著笑繼續聽她抱怨太子爺。

可她下一句話差點讓我把藥全噴出來,劇烈咳嗽起來。

“為什麼我嫁給的是太子爺,而不是董事長呢?我們年齡差不多,要是早點遇見就好了...你怎麼了?”

她臉上還帶著惆悵,但眼神已經變得警惕,盯著我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寒光。

第一次裝病人沒經驗,我知道自己的反應已經引起她的懷疑了。如果不能糊弄過去,她一定會想辦法讓我消失。

我的心跳加速,大腦飛速運轉著找借口。

正好這時看到床頭櫃上爬過一隻小蟑螂,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扔進藥碗裏。

許凝朝我走近一步,我慢半拍地抬頭看她,指著碗露出驚恐的表情。

“啊啊啊。”

許凝隨意瞥了一眼,見隻是隻小蟲子,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又露出不屑的表情:“不就是隻蟲子嗎,膽子比以前更小了。”

她的疑心消除了,但情緒也被我打斷,失去了繼續傾訴的興致,叫護士給我換了碗新藥就走了。

等她離開後,我端著新藥,心跳還在狂飆。

許凝居然對董事長有想法?

許凝你這胃口也太大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難怪許凝明明家世顯赫,卻非要在太子爺已經有前妻的情況下嫁給他。

如果一切都是為了接近董事長,那就說得通了。

董事長也才四十六歲。據說十年前許家的小女兒遇到綁架,正好是還沒接班的董事長路過把人救了。

突然聽到這麼勁爆的八卦,我整晚都睡不著。

平時最怕社交的我,第一次有了想找人分享的衝動。

我真恨自己不是真的失語,又恨許凝不是啞巴。

她這張嘴怎麼這麼漏風?

這麼勁爆的事都能說漏嘴,她是把我當空氣嗎?

但想這些也沒用,我隻能繼續磨練演技。

等太子爺來看我時,我已經能做到就算他在我麵前跳舞我也麵不改色了。

太子爺沒問我過得好不好,反正問了我也聽不見。

聽說我最近在看心靈雞湯靜心,他帶了幾本暢銷書給我。

試探過我真的聽不見後,他坐到沙發上,仰頭長歎一聲:“聽雪,我真的好累啊!”

你一個富二代,你累什麼累!

我低頭專心翻書。

3.

“父親他,怎麼能對自己兒子的妻子有想法!”

我去,這瓜更大了!

我差點把手裏的書掉在地上。

冷靜,尤聽雪,前幾天不是從許凝那聽說了嗎,頂多他們兩情相悅而已。

再不冷靜就要被太子爺看出破綻了,現在可找不到第二隻蟲子給我裝驚嚇了。

等等,兒子的妻子?

前段時間,集團董事長的兒媳婦好像還不是許凝...

是我!

完了,董事長是衝我來的!

我內心驚濤駭浪,表麵卻波瀾不驚,一邊瘋狂回憶和董事長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一邊平靜地翻著書頁。

不可能啊,根本看不出董事長對我有意思,他妹妹寧董事都比他更關心我。

“父親真是太會算計了,借著你爸公司財務造假的事把你趕走,想讓你重新以秘書身份進集團,還好你的病情人盡皆知,父親才放棄了這個想法,不然我真的要失去你了!”

說到這裏,太子爺居然哽咽起來。

我麻木地繼續看書,心裏瘋狂吐槽。

廢物,真是廢物!連前妻都保護不了,要你有什麼用!

許凝也不用天天跟我哭訴董事長隻把她當兒媳婦看,這福氣直接給她得了!

太子爺哭得讓人心煩,我正想找借口趕他走,卻又聽他抽泣著說:“可惜,父親可以肆無忌憚,但我暗戀許副董的事卻不能說!”

麻了,真的麻了。

你爸覬覦兒媳婦,你暗戀長輩,你們李家能不能學點好的?

許副董,那不是許凝的姑姑嗎,合著你還玩替身,這麼會玩?

我停下翻書喝了口水,連自己死後火化還是土葬都想好了。

太子爺發泄完,終於有要走的意思。

我心中狂喜,恭恭敬敬地送他到門口,但他突然轉身,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

“聽雪,你真的什麼都聽不見嗎?”

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得清清楚楚!

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敢承認我聽見了啊。

我朝太子爺露出茫然的表情,不安地站在原地,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袖。

太子爺摸了摸我的臉笑道:“我也希望你是真的聽不見,不然知道這麼多秘密,我隻能忍痛讓你意外失蹤了。”

我真是無語了。

是我想知道這些秘密的嗎?堂堂富二代居然威脅病人,真不要臉!

我在心裏已經把太子爺殺了一千遍了,表情卻絲毫未變。

太子爺走回病房,拿起我剛才在看的書。我有一邊看書一邊做筆記的習慣。

4.

我心裏咯噔一下。

“據說通過字跡能看出一個人寫字時的心情,如果你是裝病,寫字時一定會心神不寧吧。”

我眼睜睜看著太子爺把每一頁都仔仔細細地檢查,然後露出不知是失望還是釋然的表情。

“你的字跡...未免也太平靜了,就算我在旁邊看著,也和平時一模一樣。”

因為你拿的是我平時練字的本子,傻子!

許凝說得對,太子爺確實挺廢物的,連我剛才把兩本筆記本換了位置都沒發現。

太子爺相信我是真的失語了,這次終於走了。

我隨手拿起剛才寫的心理谘詢筆記,發現我寫得歪七扭八,錯字連篇,甚至還把某一頁戳了個洞。

原文的“認知行為療法”,我寫成了“爹好色兒好色”。

再翻一頁,“積極心理學”,我寫了滿頁的“好想吃榴蓮”。

好險,差點就露餡了。

這本筆記本一定要銷毀!

經過三個月太子爺和許凝的輪番折磨,我把自己逼得學會了手語!

這天,醫院來了位氣質不凡的年輕男人。

他姓寧名遠,是集團大股東寧家的獨子,太子爺的表弟。

據說因為他媽正在給他物色未來老婆,整天帶各種名媛千金來家裏相親,他趁著生病躲到醫院,住進了我隔壁的特護病房。

第一次見到這位鄰居時,我們麵麵相覷,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這麼巧的事。

因為這位寧少爺是個盲人。

我們倆站一塊兒,就湊齊了聾啞瞎。

讓人忍不住想問,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理論上來說,他看不見我的手語,我聽不見他的聲音。

那我對他來說和空氣有什麼區別!

寧遠雖然失明,卻堅持要自己熟悉環境,拒絕了護工的攙扶和導盲杖的幫助。

就走到病房的幾步路,他就摔了十五次。

摔得膝蓋青紫,兩條腿都腫了。

我原本以為他和我一樣是裝的。

但看到這一幕,於心不忍,趕緊把這個念頭丟開,走過去扶起他。

寧遠一雙黑沉的眼睛空洞地望著前方,纖長睫毛顫動幾下,看得人心癢癢的。

他溫柔而堅決地拒絕道:“不用了,讓我自己走吧。”

我是聾子,我聽不見。

我拽著他的胳膊,健步如飛,硬生生把人拖進了病房,然後用手語表示“不用謝”。

5.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他嘴角抽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沒那麼溫柔了。

寧遠遲疑地問:“這位...小姐是?”

“......”

我叉著腰站在他麵前,一聲不吭。

仿佛安靜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寧遠問:“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嗎?”

我快要把自己大腿掐出血了才忍住笑。

得不到回應,寧遠低下頭,失落地說:“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話,那就算了。我叫寧遠,想必以後還會再見麵的。”

我望著他跌跌撞撞的身影逐漸消失,陷入沉思。

這個寧遠,到底是不是裝的呢?

憑我這幾個月的觀察經驗,我總覺得他身上有大秘密。

為了證明他到底是不是真瞎,我特意從實驗室借了隻白色小鼠,守在寧遠必經的路上。

從住院部到康複中心有條小路經過人工湖,是寧遠經常走的。

我躲在假山後,等他經過時,用力一扔,然後死死盯著寧遠的反應。

小白鼠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吱”聲,準確地落進寧遠懷裏。

如果寧遠是裝瞎,一個視力正常的人突然看見有東西飛來,第一反應肯定是躲開。

但寧遠沒躲。

他臉上帶著仿佛看透一切的從容,靜靜地站在原地,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過領口,淡定地抖了抖衣服。

小白鼠被他抖落在地,剛想跑,就被他抬腳踩住尾巴。

看著他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俯身抓起老鼠尾巴,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下一秒他若無其事地扔掉老鼠,但那一甩手卻準確地對準了我藏身的方向。

“吱!”

小白鼠再次發出慘叫,但我又不瞎,在他抬手的瞬間就往後退,結果一腳踩空掉進了人工湖。

退太多了!你退得太多了!

我拚命地撲騰著,還是止不住下沉,直到耳邊又響起一道入水聲,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拽入懷中。

“表嫂,你沒事吧......”

寧遠話還沒說完就閉嘴了,因為他剛抓住我,就發現站起來湖水隻到我的腰部。

我自上而下地看著寧遠,迎著他那雙罕見流露情緒的眼睛,嘲弄地笑了笑。

從我落水到他抓住我不過三秒鐘,就算是沒瞎的太子爺來救我都不可能這麼快。

6.

他以為自己是誰,夏洛克福爾摩斯嗎?

麵前的男人突然呼吸急促,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匆忙移開視線,半天沒說話。

等等,這家夥剛才在看什麼?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低頭一看,被湖水浸透的白襯衫緊貼在身上,完全暴露了內衣的輪廓。

我狼狽地從湖裏爬出來,總算明白寧遠為什麼要裝瞎了。

他這雙眼睛看到的秘密太多,就像我聽到的秘密一樣多得令人窒息。

寧遠的報複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第二天,我剛推開病房的門,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差點把我送走。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抬頭就看見寧遠手裏拿著緊急報警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原來嫂子不聾啊?”

他又按了一下,我被嚇得一抖,脫口而出:“臥槽!”

寧遠眼裏的笑意更深了:“看來也不啞。”

我一聲不吭,在地上摸索著什麼。

寧遠從身後拎出一隻小白鼠:“在找這個嗎?”

找你個大頭鬼!

我從角落抽出一把水果刀:“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寧遠正色道:“尤聽雪,你這麼著急滅口,我倒想知道你在太子爺那裏聽到了什麼。”

我有氣無力地說:“我也想知道你在許家那裏看到了什麼。”

倒黴的人果然會互相吸引。

我們對視一眼,在對方臉上看到同樣的苦澀。

寧遠慘笑一聲:“我爸和他的男秘書搞在一起,從司機到助理沒一個放過,我親眼看到的。”

我麻木地說:“太子爺暗戀許貴,許凝愛上董事長,我親耳聽到的。”

“我媽隻喜歡女人,說是給我相親,其實都是給她自己挑的。對了,之前太子爺婚禮上見過你一麵,從此對你念念不忘。”

我不甘示弱:“真巧,董事長也對我有想法,這一家子審美還挺統一。”

寧夫人,您也沒放過我啊。

“我不是他們親生的,是抱養的!”

“我爸不育,我媽給他戴綠帽,我和許凝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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