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拉著我往裏麵走著,追逐著那個人的背影。
山洞裏潮濕陰暗,偶然幾隻蝙蝠在洞頂盤旋著。
蘭蘭追上了那個寬袍子。
那人木訥如機械般扭過頭,袍子擋住了臉怎麼也看不清,蘭蘭似乎在用他們的語言和他交流。
突然她扯下我的襯衫,寬袍子人側過頭看了一眼。
“不好,這不是蟲子咬的,他說是中了花毒。”
蘭蘭滿臉的驚慌,我立刻慌亂的害怕癱倒在地。
蘭蘭讓我先別慌,隨後在寬袍子的帶領下將我帶到了一間滿是灰塵的石室。
“別怕,我們在為你熬製解藥。”
蘭蘭讓我躺好,隨後在石室角落裏搭起了一口大鍋。
寬袍子來回神秘的來回抱著某些藥材吧,不斷的加入鍋裏。
頓時一股血腥刺鼻的氣味蔓延開來。
半刻過後,蘭蘭端著一碗紅糊糊的東西端到我麵前,我極力阻撓說我不要吃。
“這個是用來敷的,你還記得老富今天踩著你嘛,花毒恐怕就是那時候給你種進去的,你要想活就必須敷藥,等找到神花完成任務,我帶你出去。”
蘭蘭認真的模樣讓我心頭發怵,咬著牙讓她敷藥嘛。
灼熱粘糊的解藥被蘭蘭敷在我的心口,我疼得幾乎暈厥過去。
……
敷藥完成,蘭蘭說出去找些野果充饑。
寬袍子則默默的麵朝石室角落裏躲著。
我起身上前和他搭話,卻發現他不熟練的用左手挖著鍋裏的“藥渣”大口咀嚼著。
一道陽光透過洞口,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腕戴著和小徐一樣的手表。
可小徐不是死了嘛!
我害怕的倒退著,胸口殘留的藥渣掉在我的手心中。
我仔細一看,發現是個指甲!
我捂著嘴惡心的幹嘔著。
……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拔腿就跑。
尋著光亮的痕跡我逃了出去。
卻迎麵撞到了滿身狼狽的老富。
“別說話。”
老富死死捂著我的嘴,我們躲在一處石縫中。
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寬袍子,以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從我們身邊略過。
老富等他走遠後,扯開我的襯衫隨後露出懊惱的神情。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我不明所以,隻是怯懦的望著他。
“你被那個小卓瑪騙了知道嘛,你被她當成了孵化神花的器皿了!”
我詫異他在說什麼,他卻強硬拉著我來到了山洞裏的一處棺材旁。
棺材裏的幹屍殘破的衣服,我依稀可以看出是原來那支科考隊的。
他脖頸處一個拳頭大小般的血洞。
可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的我心裏發毛。
隨後我從老富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這個幹屍胸前掛的的銘牌是他曾經的隊長。
而他們科考隊,當年就是因為隊伍請了當地的幾個本地人帶路。
他們偷摸的在科考隊員身上種下了神花種子。
所謂神花根本就是妖花,需要人體作為容器。
靠吸食血肉才能成長,最後紮根心臟,等人死去後才會開花。
……
“當年我們科考隊唯一一個留著半口氣的同誌爬出了禁區,告訴我這一切,把那個筆記本交給我後,他就咽了氣,我當時拿刀就是為了趁早取出種子,可現在它已經紮根了,晚了。”
一向剛硬的老富,此刻卻傷感的抹起了眼淚。
我聽的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追問老富那那些寬袍子的人都是誰。
“可能是傳說中的僵屍吧,我也在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