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軍棍劃破空氣,帶著淩厲的風聲呼嘯而下!
隨著軍棍重重砸在後腰,劇痛瞬間炸開,仿佛千萬根鋼針同時紮進皮肉,沈妤眼前一陣陣發黑,指甲摳進木紋滲出鮮血也渾然不覺。
“服軟嗎?沈妤,隻要你服軟,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喘了兩口氣,眼前一片模糊。
“不認!我沒有誣陷......我沒有......”
魏從煜冷笑:“繼續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軍棍硬。”
檀木軍棍不斷落下,她的傷口處也逐漸血肉模糊,皮開肉綻,鮮血順著大腿緩緩流下,在青磚地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紅梅。
漸漸的,不再扣著手掌心,意識也開始模糊。
“停下。”
沒等二十棍落下,魏從煜突然上前一步,聲線似乎帶著急切,指尖隱隱顫抖的伸到沈妤人中附近,直到感受她還在呼吸才鬆了口氣,聲音也冷了下來。
“治好她的傷,過幾日還要參加重要場合。”
屬下們個個捏了把汗。
沈妤再醒來時,點翠已經哭成了淚人,絮絮叨叨好多。“夫人昏過去後,侯爺找來了好多大夫來看,卻都治不出見效快的,他又特地去了趟宮裏請來太醫。”
“他今天來找我,可說了為什麼?”
點翠低聲道:“侯爺又提了和離的事,他說知道您不會同意,隻是假裝和離,之後......”
“告訴他,我求之不得。”
他所謂的重要場合,便是當今聖上胞弟呈璟王爺的壽辰。
“不要反悔。”入場前,魏從煜臉色沉沉的盯著她看,似乎要從沈妤臉上看出什麼,又道:“你不必強撐,宴會之後我是假裝跟你和離,等珠兒懷上孩子,我會重新把你接回侯府。”
沈妤點點頭。“好。”
魏從煜聽著她簡短的回答,臉色陰晴不定,他生氣了。
而他向來睚眥必報,記仇的很,他生氣了便也不會讓她好過,若是以前看他這副表情,沈妤定會拚命解釋哄他開心。
可她如今隻率先一步跨入大門。
宴會上歌舞升平,魏從煜與呈璟早有來往,也是喝了許多酒,見他們酒過三巡,沈妤起身想出去清醒。
卻在王府迷了路。
重傷未愈,秋風乍起。“點翠,你去前麵探探路,我在這等你回來,頭暈走不動了。”
點翠前腳剛走,沈妤便忽然能見身後有細微的對話聲,下意識躲避起來,竟聽到了陸珠和一陌生男子的聲音!
“公主,您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我還有要事......你先......再行動,切忌不可......”
陸珠不是醫女麼,什麼時候成了公主?而且看那男子的穿著不像是夏國人,倒像是敵國之人!
沈妤心中大駭,連忙轉身離開。
那男子瞬間隱去身形,陸珠滿臉冰霜的走近,冷笑一聲,抬手便將一粒藥丸塞入她口中,
沈妤頭皮一陣陣發麻。“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若七日內沒有服下我的解藥,便會藥石無醫,半月內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