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媛媛如此匪夷所思的話,主任懷疑地看著她:
“陳助理,我就當你是開玩笑,我們醫者不信鬼神之說,一切診斷都要基於麵談、心理評估工具和醫學檢查來確定患者是否患有心理疾病,並區分其成因。”
聽到有人自稱自己有天眼,不少同事都圍到了我的辦公室門口。
他們嘰嘰喳喳,熱鬧地討論開了:
“這個新來的助理是不是科幻小說看多了?還開天眼呢。”
“誰知道呢,現在的零零後,反正啥都敢說,啥都敢做。”
就在人們拿她說的話當笑話的時候,一個媽媽模樣的人衝了進來,她一把抱住孩子就痛哭流涕:
“對不起啊,曉曉,是媽媽感情不幸福,忽略了對你的照顧,我不逼你上學了,我們出去散心,去你最喜歡的遊樂場。”
“等你什麼時候想上學了再跟媽媽說,媽媽雖然離婚,但媽媽始終愛你的。”
同事們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原來,真的是家庭原因導致的心理疾病啊,陳媛媛也太神了。”
“是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的人。”
“那以後誰還看診啊,直接把病人帶到小助理這兒,讓她看幾眼就好,又省時效率還高,病人也不用為了說出隱私,而壓力巨大。簡直一舉多得。”
事實雖然令人震驚,但他們終於相信陳媛媛有天眼之能。
隻有我,壓根不信什麼天眼,就算有天眼,也不至於跟我的診斷報告隻字不差,這除了剽竊,我想不出來其他的結果。
於是,再見患者,我就有意將她關在病房外,讓自己跟病人單獨相處,看診完,我也親自送病人離開,不讓她有接觸病人的機會。
為此,她還當著所有同事的麵,故作委屈地問我:
“陸醫生,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對,請你批評指正,我是你的助理,你天天不讓我待在病房,還故意把我支開,這讓我怎麼進步呢?”
同事們見我欺負小姑娘,紛紛替她打抱不平,還說我是嫉妒她才這麼做。
知道消息的男友陳天河也跑來,對我十分失望:
“我原想著你以後嫁進我們家,大家就是一家人,這才放心把妹妹交給你,沒想到你仗著資曆深,居然對她搞職場霸淩。”
可我不以為意,我一定要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第二天,我拿著新的診斷報告去跟主任彙報,沒想到主任隻看了一眼,就把報告甩在了桌上:
“你覺得很有意思是嗎?陸醫生,同樣的事情彙報兩遍,到底是你太閑,還是你覺得我很閑?”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也都非常反感地看著我:
“陸醫生,你是想搶媛媛的風頭嗎?晚了,關於病人的情況,她早就告訴主任了。”
主任也頭疼地揉揉鼻梁:“你走吧,以後沒事兒別再來找我。”
看著我落寞地走出去,陳媛媛追了出來,她滿眼挑釁:
“自討沒趣的感覺,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