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花看向林琛。
這是我向他表白的第98次。
“林琛,我—”
我小心翼翼的措辭,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娶我。
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她唯一的願望,就是看我出嫁。
對麵男人的表情平靜,甚至有些不耐。
我話音未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的人,林琛的表情從平淡轉向欣喜,“白禾,你回來了?我馬上去接你。”
那一瞬間,我渾身血液涼透,呆呆的看向林琛。
白禾,他的白月光,居然回國了。
林琛邊接電話邊大步走,沒有分給我一個眼神,臉上滿是迫不及待。
我小跑兩步試圖攔他,“林琛,這是我第98次跟你告白。”
我們之間有個約定,隻要我向他告白99次,他就會娶我。
我一直把這件事視為我們之間獨特的儀式感。
林琛皺起眉頭,似乎嫌我擋他的路,不耐煩的把我往旁邊一推,“走開!”
我一下子就摔在地上。
手掌傳來鑽心的痛,我卻無暇顧及。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琛,大腦一片空白。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林琛終於像想起什麼一般回頭,焦急的朝我大步走來,朝我伸出手。
我的心稍稍撫平了一點,剛準備伸出手拉住他,卻突然覺得懷裏一空。
林琛無視了我還在滲血的手,徑直拿走我懷裏的手捧花。
“花我收下了,我要去接白禾,你自己打車回家。”
自始自終,他的眼神都沒有落在我身上。
2
我一直都知道林琛有個白月光。
大二那年,白禾出國,林琛喝的爛醉,抱著我的腰,叫了一夜白禾的名字。
清醒後,林琛沉默了很久,問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我激動的無以複加,隻覺得多年暗戀終於開花結果,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
戀愛7年,我一直是主動的那一個,也習慣了他的高冷和沉默。
他從來不會在下雨天接我,不會在節日給我送禮物,不會在生理期給我倒上一杯熱水。
可他隨口的一句關心,都夠我開心很久。
朋友都替我鳴不平覺得我愛的太卑微,但我卻不在意,也不斷的告訴自己。
他天生就是這樣驕矜的人。
可白禾的一個電話,就讓現實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不知道枯坐了多久,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是白禾發的朋友圈。
她手捧著我精心挑選的花,和林琛依偎在一起。
“阿琛說臨時買的,太醜了讓我不要介意,真傻,你買的我都喜歡。”
前所未有的難堪湧上來,我扶著花壇堪堪站立,還來不及傷心,手機上跳出一串從醫院打過來的號碼。
我心慌的漏跳了一拍。
“陳女士,您母親突然情緒激動,現在病危搶救,請你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