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安找我興師問罪時,我正在廠長辦公室準備後續的材料。
看到我的報名單那一刻他勃然大怒。
“沈月娥!你真是翅膀硬了!參加高考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廠裏裁員嚴重,你要是去了考試沒考上,工作也丟了怎麼辦!”
看似薄薄的一張紙,卻直接劃爛我的手指,頓時流出血珠。
突然起來變故讓我沒了好臉色。
“我做什麼事情不需要你的同意,廠長也說了考不上這個位置依舊會為我保留。”
向來從不忤逆他的我,今天第一次跟他對著幹,還是高考這種天大的事,立馬把他氣得咬牙切齒。
“就算這樣,那你想過媽嗎,過幾天媽出院你不照顧誰照顧!”
這些年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兼顧,病重的媽,玩心大的丈夫。
現在我真是做夠他們周家的保姆!
我冷笑提醒,“那不簡單,請個保姆就行了,反正你已經是組長,你自己的媽還能舍不得嗎?”
周言安立馬堅決反對:“不行!請保姆多浪費錢的,又要供吃又要供住,說不定還會虐待老人,你身為兒媳婦這些事情原本就該你來做!”
“為什麼要麻煩別人,我不管,你不準去高考!”
我簡直被氣笑了。
不能麻煩別人,所有隻能由我也來擔任這個麻煩?
自從嫁人周家,婆婆從來沒給我一個好臉色,不是埋怨這就是計較那。
到處找我的麻煩,前世甚至瞞著我拿家裏的錢給小姑子買了一棟房子。
眼下她癱瘓在床,大可去尋有孝心的女兒,而不是找我這個處處不順她心的兒媳。
見我不搭話,周言安直接當著我的麵把報名表撕得稀巴爛扔在我的麵前。
“這下我看你還怎麼高考!”
他得意極了,眼底全是高興,怕是已經開始幻想鄭雨晴一定能拿下這個名額。
接著就哼著小曲,跟在早已為門外等待已久的鄭雨晴身後去吃午飯。
見此,我直接笑出了聲。
還真是見識短。
報名表怎麼可能隻有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