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被打歪過去,捂著火辣辣的臉為自己辯解。
“不是我偷的!是段雲舟給我的!”
段雲舟張開口要為我解釋,但溫初宜驕橫的喊道。
“我看今天誰敢替她說話!我說她偷了她就是偷了!看誰敢惹本小姐不高興!”
在場的人全都一臉鄙夷的打量著我,低聲的惡語傳入耳。
我看著段雲舟話卡在嗓子眼裏的模樣,多麼希望他能開口為我解釋,多麼希望他說‘她不是那樣的人。’
可他最後隻是笑笑道:“小姐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溫初宜得意的上前搶過我手裏糖的瞬間,又把手裏的刀片狠狠紮入我的掌心。
“啊!”
她先大叫起來。
“你竟然敢趁機報複我?!好痛啊。”
我捂著流血的手猛的抬頭剛想要開口,另一邊臉又被狠狠砸了一拳。
是段雲舟。
這一拳,他下了死手,我整個腦袋都是昏的,牙被打掉了一顆,血腥味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
而段雲舟則立刻抱起溫初宜去了醫院。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段雲舟咬牙對我放下的狠話。
“她可是首富夫人!你要是傷到了她,你十條命都不夠還!”
“還是我把你給寵壞了!才讓你現在這麼肆無忌憚!”
寵我嗎?
好像是的。
剛把他撿回來時,他認定了要我做老婆。
盡管受了重傷,卻還是對我事無巨細。
他時常會怨恨自己沒有能力,怪自己沒有本事而讓我吃苦。
但我卻一點都不覺得苦,有他在每分每秒都是甜的。
可現在來看,或許那時他隻覺得我傻的天真吧,隻要稍微透漏點愧疚就可以讓我對他死心塌地。
倒地昏過去的瞬間,我腦海中藏在回憶裏段雲舟的臉漸漸消散。
段雲舟,我再也不想要你了。
我被好心人送到了醫院,再次醒來時是躺在病床上。
手機鈴聲響起,我這才看到母親已經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
“阿喬啊,你和樂樂為了找雲舟,在城市裏擠在地下室太苦了,你告訴雲舟,別讓他再拿命賺錢了,媽給他錢。”
我緊緊捂著嘴不敢告訴我媽一切事實。
她為了讓段雲舟減少壓力,經常偷偷變賣祖母留給她的首飾。
甚至我媽為了給他買治療後遺症昂貴的藥,不惜賣掉自己一個腎。
我哭著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隻是笑著了然說道:“雲舟最重要,他還這麼年輕不能落下病根。”
我咽下情緒,放輕鬆道:“好嘞媽,我這就回去,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為了找到段雲舟,我把患有心臟病的年邁母親獨自留家。
現在我隻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我媽不能受刺激,關於兒子和段雲舟的事,我能瞞多久就瞞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