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以急性腸胃炎為由在酒店休息。
“晚星姐,你還在生氣嗎?”林詩涵在電話裏甜膩地撒嬌。
“我東西太多,還想你幫忙整理。”
“詩涵,我真的不舒服...”
“夜白哥哥在樓下等哦,你也知道他的脾氣。”她似笑非笑。
進房間時,她正吃著黑,森林蛋糕。
看我臉色蒼白,她切下一大塊遞過來。
“來,吃一口。這可是夜白哥一大早特意給我買的。“
“我腸胃不舒服,不能吃甜的。“我別過臉拒絕她。
“看我這記憶給忘了,你上吐下瀉,不會拉在我地毯上吧?”她捂著嘴一臉壞笑。她放下蛋糕,拿出一件黑色蕾絲丁,字褲在我麵前晃。
"晚星姐,夜白哥要我穿這個潛水,說夠刺激。我覺得不舒服,你說我該聽他的嗎?”
我別過臉:“這是你們的私事。”
“私事?”她笑起來。
“可你以前不是最愛管我和夜白哥的私事嗎?”
每一個字都像生鏽的釘子紮進耳膜。
行李袋拉鏈被粗暴地合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她拿著手機走到門口,示意我帶上所有東西。
一同下到停車場。
顧夜白在邁巴赫旁等待,表情不耐。
“怎麼這麼慢?”他語氣冷硬。
看也沒看我一眼,目光隻鎖在林詩涵身上。
“哎呀,和晚星姐多聊了幾句嘛。”林詩涵嬌嗔著。
直接撲進顧夜白懷裏,仰頭嬌笑著。
“女孩子要打扮的呀,夜白哥你催得人家心慌。”
他抬手極其自然地摟住林詩涵纖細的腰肢。
隔著薄薄的衣料親昵地揉了一下。
這個親密的動作像把一把刃刀,一道道紮痛心臟!
我的目光落在行李箱拉杆的一個角落。
那裏掛著一個褪色發舊、幾乎認不出原本顏色的晴天娃娃。
細小的裂縫貫穿了它布做的笑臉,針腳也因為反複撫摸而磨損鬆動。
指尖控製不住地輕輕顫抖,是那個娃娃!
我第一次笨拙學著針線,熬了幾個通宵。
手指紮出許多針眼才做出來送給他的晴天娃娃!
“這什麼破玩意兒啊,夜白哥?”林詩涵順著我的目光望去。
“又舊又臟,真夠土的!你還留著它幹什麼?”林詩涵極其嫌惡。
顧夜白的視線隨意地掃過那個娃娃,“沒用的東西,不喜歡就扔了。
林詩涵扯下晴天娃娃丟在垃圾桶。
勝利的眼神斜斜睨過來。
喉間那股鐵鏽腥氣瞬間翻湧起來。
指甲狠狠陷進掌心的嫩,肉裏。
我笑著跟他們揮手道別。
祝他們一路順風,玩得愉快。
手機震動,顧夜白的消息。
林詩涵穿著我挑選的比基尼,性感妖嬈。
“她穿上很美,謝謝你的推薦。”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