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青不說話的樣子,江詩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金屬遙控器在指尖輕巧翻轉。
“我可以讓你現在就試試。”
“滴——” 空氣突然被撕開一道裂縫,曖昧的喘息聲如毒蛇般鑽進耳膜。
墨旭踩著拖鞋的腳步聲驟然停在門口,蒼白的指尖死死摳住門框,指甲幾乎要掐進木質紋路裏。
電視屏幕亮起的瞬間,晃動的鏡頭將床榻上糾纏的身影投映在所有人眼底,畫麵低角度的拍攝視角帶著令人作嘔的窺探感。
“這是什麼?!”墨旭的質問裹挾著顫音,卻被江詩語暴喝打斷。
女人快步小跑到電視前,遙控器在掌心攥出悶響:“誰幹的?!慕青,是不是你偷拍我和阿旭?!”
她猛地轉身,掌心赫然躺著枚紐扣大小的針孔攝像頭,“剛在你床底發現的!你藏攝像頭拍我們?變態!”
慕青僵在原地,血液轟鳴著衝上太陽穴。她踉蹌著要去關電視,卻被江詩語重重推搡在地。
大理石地麵撞得她膝蓋發麻,而墨旭顫抖的聲音已經帶著冰刃般的寒意:“慕青,你在軍校到底學了什麼?”
“我沒有!”她的辯解被江詩語憤怒碾碎。
男人將遙控器狠狠砸向牆麵,塑料迸裂的聲響混著墨旭的哽咽,在客廳炸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墨旭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慕青,你到底有多變態!”
慕青仿佛失了魂,僵在原地,心口一陣陣發冷。
她意識到,在她和江詩語之間,墨旭選擇相信江詩語。
而墨旭眼眶發紅,情緒瀕臨崩潰。
“你是不是從女校回來就學了這點臟東西?偷拍、偷窺......你怎麼變成這樣的?!”
他拉開抽屜,抽出那把烏木戒尺,“你還想裝無辜?慕青,我看你就是沒教訓夠!”
“伸手。”
慕青怔了怔,緩緩伸出手掌,掌心向上,像是認命了一樣。
劇痛從掌心炸開的瞬間,她想起女校裏被鋼尺抽打的夜晚,那時她蜷縮在水泥地上,看著傷口滲血的速度熬過漫漫長夜。
戒尺帶著墨旭顫抖的怒意再次落下,“你知不知道有多惡心?!”
紅腫的掌心血肉翻卷,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暈染出一朵朵妖冶的花。
慕青盯著墨旭漲紅的眼眶,忽然想起四年前發高燒時,他也是這樣紅著眼眶,將退燒藥吹涼了一勺勺喂進她嘴裏。
戒尺懸在半空突然停住。
墨旭看著她掌心外翻的皮肉,呼吸急促,他攥住她手腕的指尖在發抖,聲音卻還帶著殘留的尖銳:“你為什麼不喊疼?你以前最怕疼的!”
慕青抬起眼,瞳孔裏凝結著化不開的冷意。
她看著墨旭染著淚珠的眼睛,突然笑了,血腥味在齒間漫開:“喊的話有用嗎?”
慕青蜷縮在床角,結痂的傷口滲出暗紅血珠,在床單暈開斑駁的花。
慕青垂眸盯著墨旭手中的戒尺,想起女校裏燒紅的鐵片按在背上時,皮肉滋啦作響的焦糊味。
那些烙進骨頭的疼痛,此刻竟比眼前這把木質戒尺更讓她覺得熟悉。
墨旭的指尖突然扣住她的腕骨,冰涼的觸感驚得她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