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很嚴峻:
“董事長,檢測結果確認,老夫人的燕窩裏,含有大劑量甲狀腺抑製劑,會讓人越吃越虛弱,卻查不出病因。”
果然......我心裏一沉。
對麵沉吟半晌,繼續說道,
“另外,我按照您的要求,核對了公司近幾個月的賬目,發現秦總私自挪用了大批公款。”
“您看,我這邊還要繼續往下追究嗎。”
再追查下去,可就不是能私了的事了。
我腦子裏劃過媽媽受辱的畫麵,冷冷回道:
“查,不光要查,還要查得一清二楚。”
我原本以為,秦向安就隻是出軌。
我顧念夫妻情分,沒打算把事情做得太絕,
可他竟然聯合外人,給我媽媽下藥,這實在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剛掛電話,那邊就傳來媽媽的痛呼聲。
她正被幾個院友揪著頭發,往廁所方向拖。
其中一個一邊伸手掐她,一邊往她身上吐唾沫:
“賤人,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麵前?真當我是吃素的!”
“還敢說自己是秦董的丈母娘?被秦董當眾打臉了吧?真不要臉!”
“雪豔好心和你當朋友,你卻冒充她的身份?今天我就要替她好好出口氣!”
我看著在一邊抱胸看熱鬧的張雪豔,
胸口氣得快要炸開,
我媽一直很信任秦向安,把他當親兒子對待,他呢,卻幫著外人作踐她!
我徑直衝向張雪豔,照著她那張畫得跟妖精似的臉,就是一拳。
“你打我?”
張雪豔張著那張“血盆大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這個小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你就是想勾引我女婿,想爬他的床!”
“信不信,隻要我跟我女婿打聲招呼,你以後都別想在本市混?”
嗬。
秦向安在人前再風光,也不過是靠我養的一條狗,
她還真以為自己女兒傍上的是個真富豪呢?
一旁的幾個老家夥也立馬過來表忠心:
“是啊,你知不知道她女兒,可是把秦董哄得服服帖帖的,捏死你,跟捏死隻螞蟻那麼簡單。”
“青山療養院有一半都是她女兒出錢投資的,你知不知道!”
這些人吹捧得越多,張雪豔腰杆挺得越直,
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冷笑回敬:
“真新鮮。這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現在知道也不晚,隻要雪豔跟院長打聲招呼,你媽就得卷鋪蓋走人!”
那些人越說越起勁,可他們不知道,當年給青山療養院第一個投資的人,可是我。
這裏每棟樓的名字,都是我起的。
說話間,療養院董事會主席帶著一行人匆匆忙忙趕來。
我毫不客氣,開口質問他:
“魏主席,當初我媽入住青山療養院,可是您親自接待的。”
“您說說,我怎麼會多出來個媽呢?我本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