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提著行李突然出現在秦向安的辦公室時,
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下屬紛紛站起身,恭敬地朝我鞠躬:
“董事長......”
外人都以為明通集團的老大是我老公,其實他不過是被推在人前的花架子罷了,真正撐起整個明通的,從來都是我。
此時,除了驚愕,秦向安臉上更多的是慌亂。
他半天才發出聲音:
“老婆,你回來,怎麼都沒提前說?”
我讓其他人都出去,走到他麵前,死死盯著他每個表情:
“項目很成功,就提前回來了。怎麼,不喜歡我給你的驚喜?”
說話間,我不動聲色地擇掉他領口的一根褐色長發:
“老公,這麼久沒見, 你好像變了,變得比以前會打扮了。”
視線往下挪去,高端定製的西裝之下,是結實的胸肌。
之前和他打視頻時沒注意,秦向安還真變了不少。
一個從前一下班就嚷嚷著喊累、癱在沙發上的人,竟然愛上了健身?
他一向是個不拘小節的鋼鐵直男,現在竟然學會用摩絲,把頭發整理得一絲不苟。
人人都說,一旦已婚男突然愛上了健身,就說明他出軌了。
秦向安僵硬地扯出一抹笑:
“還不是因為最近把媽接回家了?身為女婿,得在長輩麵前注意形象才行。”
我“哦”了一聲。
又狀似不經意地拿出手機,翻出一位因為炫富開始走紅的老太太的視頻。
下飛機前,特助已經把她的資料發到我的郵箱裏了。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姓張的女人,是他秦向安的丈母娘:
“老公啊,還有件事我不是很清楚,我刷短視頻,發現這個人穿的戴的,怎麼都是之前我托你送給我媽的禮物?”
“別跟我說是湊巧,撞一件兩件也就算了,渾身上下全部都是,就有點不對勁了。”
“尤其這個紫翡翠戒指,可是獨家定製款,全世界沒有第二件。”
秦向安臉色一白,隨即故作輕鬆地聳聳肩:
“這不是咱媽在療養院交的好朋友張姨嗎,朋友之間分享東西很正常,咱媽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她自己願意,我哪能多說什麼。”
我的臉徹底沉下來,冷冷地盯著他。
還真會裝啊。
看他一臉坦然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真會覺得他是個體貼的好女婿。
秦向安見我臉色不對,還想繼續解釋。
卻在這時接到一個電話,對麵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他聽了幾句,不由大驚,慌忙掛掉電話:
“老婆,你怎麼把給我的副卡停了?”
我意有所指地道:
“你的錢總花到不該花的地方,連我媽的療養費都不交,還留著幹什麼。”
秦向安一聽就炸毛了,生氣地說:
“是她自己不想去,還三天兩頭給別人惹麻煩,關我什麼事!”
“你可以去問院長和她朋友,他們都知道!”
“我自然會查清楚。”
我淡淡回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媽是個善良的傻女人。
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為了不讓我受委屈,從沒想過另嫁。
即使我和秦向安結婚,家裏家外,她也任勞任怨地幫我們操持。
幾個月前,她說結交了個小友,是青山療養院的看護。
她人美嘴甜,時常把我媽逗得很開心,還極力邀請她去青山久居養老。
難得有人能逗我媽開心,我就沒多過問,送她去療養院後,也就出國了。
期間,我經常問起我媽的情況。
秦向安總說她過得很好,還交到不少知心朋友、
指甲緊緊陷進掌心,
這些年,我媽為了我,受了太多苦和累,
現在我長大了,決不允許有人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