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開了一個屠宰場,專治男人的隱疾。
客人每次從場子裏出來都神清氣爽,讚口不絕。
我不懂屠宰場和治療這種隱疾之間有什麼聯係。
畢竟,正經屠宰場裏是不會設立治療室的。
這天,一個萎靡不振的枯瘦中年男人被爸爸帶著來到了場子裏。
媽媽盛裝打扮,熱情地接待了他。
"這位帥哥,一看你就沒少被家裏那位嫌棄啊。"
這話讓本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的男人臉色爆紅。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跟我來吧。”
“隻要你乖乖治療,我保準讓你老婆滿意的。”
媽媽這帶著深意的話讓我感到不舒服。
這讓未成年的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爸媽兩個在密謀著幹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嗎?
媽媽帶著那個男人朝著場子裏角落那間私密治療室走去。
好奇心驅使著我也跟著他們邁出腳步。
可我剛踏出一步,就被爸爸一把薅了回來。
“你這小兔崽子跟著去幹嘛?真是找死。”
爸爸粗暴的嗬斥把我嚇得愣住,不再敢輕舉妄動。
爸媽一把年紀了才有我這麼一個獨子,所以我在家裏很受寵。
他們平時對我一向和藹和溫柔,現在爸爸這粗暴的反應更讓我摸不著頭腦。
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家裏就欠了許多錢,家裏一直窮得叮當響。
可他們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錢的樣子,反而透支信用又借了一大筆錢開起了屠宰場。
開了屠宰場又不好好經營,在場子裏搞什麼保健。
難道,爸爸看著欠債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走投無路了,所以讓媽媽做那種見不得光的生意嗎?
我被自己的猜測氣到了,卻苦於沒有證據。
就算我現在開口問了爸爸,他也不會和我說實話。
我爸媽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很少有親密的舉動,就像兩個熟悉的陌生人。
兩小時後,那男人滿麵紅光的從治療室裏走出,步伐穩健,麵露喜色。
不一會兒,媽媽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爸爸快步向媽媽迎過去,“蒙得嚴實嗎?”
“嚴實,保管他什麼也看不見。”
媽媽說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他還會再來的。”
第二次見到那個男人時,他是扶著腰進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年齡比他大一些的男人。
媽媽看見他們就笑了起來。
“哎呦呦,白經理,你看看,就算恢複了也不能可著那造作啊,晚上就不能玩會手機嗎?”
白經理臉色赧然,解釋說,“是我家裏那位不放過我。再說,我這次來是帶了位新客來給你,你趕緊幫幫他,不然他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媽媽挑眼看向站在他身後戴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胖男人。
“喲,捂得還挺嚴實。”
媽媽圍著他打量了兩圈,“你跟我進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緊挨著走進了那間治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