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我就被媽媽拉起來,一家三口往村口奔去。
我不明所以,問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們絕口不提,拉著我趕路,說是等出了村就安全了。
然而還沒到村口,村長就帶著一幫村民將我們圍成一個圈。
爸媽慌忙下跪向村長求情:
“村長,我們可就剩這一個女兒了,求你發發善心放過我們吧。”
村長冷哼一聲,恭敬地向遠處做了個揖:
“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們回家去吧,三天後舉行祭祀儀式。”
我聽得一頭霧水,祭祀儀式?
爸媽為什麼這麼害怕村長,我記得爸爸以前可是跟村長稱兄道弟的呀?
我們很不情願地被村民“送”回家。
我再也按捺不住開口詢問:
“爸媽,這到底怎麼回事?三天後要舉行什麼祭祀?”
爸媽依舊閉口不言。
我也來了火氣,將昨夜的猜想問了出來:
“姐姐的死是不是跟村長他們有關?”
聽到我提起姐姐,爸爸深深歎了口氣,媽媽在一旁抹起眼淚。
見他們沉默不語,我更來氣,眼神一凜:
“是不是村長殺了姐姐?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爸爸一掌拍在桌角,眼裏有了晶瑩,語氣帶著哽咽:
“別問了,我們心裏已經夠亂了,不要再提你姐姐了。”
我不甘心,難道他們就這樣忍氣吞聲:
“我要報警,我要開棺驗屍,不能讓姐姐就這樣含冤而死。”
我邊說邊從行李箱中掏出手機,才剛撥出一個數字,手機就被爸爸搶過去砸在地上。
瞬間四分五裂。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爸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苦衷你就跟我說啊,是不是村長以勢壓人,威脅你們?”
這手機可是我勤工儉學好不容易從二手店裏買來的。
從小到大爸爸都是十分節儉的人。
一粒飯掉在地上都會撿起來吃。
手機在他們眼中算很貴重物件,爸爸卻說砸就砸。
這更證明爸爸心虛了。
也讓我肯定,姐姐的死的確跟村長家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