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接連受損,收拾的很慢,想要喊下人來幫忙,卻被周子恒攔住。
“下人們都在忙大婚的事情,你自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看來,你並不適合做當家主母!”
柳盈盈在一邊扯著他的袖子:“子恒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畢竟姐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體質特殊,可是要為你破除詛咒的!”
“你要體諒她一下!”
周子恒握住她的手:“盈盈,你太善良了!”
“會被欺負的!”
“再說了,我到現在都沒碰她,身子反而越來越好了!我看,這都是你的功勞!”
柳盈盈誇張的捂住嘴:“那......姐姐怎麼會......懷孕......”
“真是太有傷風化了......”
他倆一唱一和,周子恒連裝都不裝了。
竟然親口承認了他讓流浪漢糟踐我的事實。
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他雲淡風輕的語氣堵得心口抽痛。
他們倆將我貶低的如同腳下淤泥。
仿佛我生來就該被踩在腳下踐踏。
周子恒笑的開懷,但是他沒仔細看過自己的手掌嗎?
生命線就要消失了!
現在不過是秋後的螞蚱罷了!
我剛將首飾盒子拿出來,就被柳盈盈一把奪過去:“這個好看,姐姐給我吧!”
我點點頭。
剛把厚錦被拿出來,又被她拿過去:“這麼好的被麵,我喜歡!”
周子恒笑的寵溺:“喜歡什麼盡管拿去,都是你的!”
接下來,我拿什麼,柳盈盈就搶什麼。
最後,我隻收拾了一個小小的包袱,連床被褥都沒有,就搬到了後院偏房。
這裏年久失修,破磚爛瓦。
連扇窗戶都沒有,風放肆的吹進來,我心涼了又涼。
夜裏風更大了,我蜷縮在床上,將包袱裏所有的衣服拿出來禦寒。
半夜,我怕還是發燒了!
肚子一陣一陣揪著痛,像是鈍刀子割肉,我額頭冒汗,身上卻發冷。
就在我以為要暈死過去的時候,房門開了!
我以為是來照顧我的下人,沒想到是周子恒。
剛想開口說自己發燒了,能不能叫個大夫來看看。
他卻二話不說,將首飾盒子直接扔我麵門上。
一陣鑽心的疼痛過後,額前一陣溫熱。
我伸手一摸,原來是頭破了!
此刻我身心俱疲,淚水奪眶而出,不知道他究竟為哪般,如此對我。
周子恒見我流血,有一瞬的呆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你真是好狠的心腸,自己的孩子沒了,也想害盈盈流產!”
劈頭蓋臉的指責讓我心口一窒。
“我沒有,我從搬過來就沒出去過!”
“你別血口噴人!!”
見我不承認,周子恒打開首飾盒,裏麵夾層裏竟然藏著麝香。
“幸虧發現的早,要不盈盈就流產了!”
“你真是屢教不改,總是想法子害盈盈。”
“今天我必須讓你付出代價。”
還沒反應過來的我就被府上護衛拖拽著去了前院。
那裏站著一排流浪漢,看見我個個眼冒精光。
我感到一陣不妙。
周子恒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椅子把手。
那聲音有規律的敲擊著我的心弦,讓後背我冷汗直冒。
“今天就來玩投壺遊戲,你們這群人但凡有一個贏了我,這女人就賞給你們玩一晚。”
這聲音如惡魔低語,聽得我幾近崩潰。
我渾身發顫,額角的鮮血還在流著,肚子也痛的麻木。
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
我爬著向前,跪在地上,不停地給周子恒磕頭。
“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求求你!我真的沒有放麝香!”
“你相信我,我求求你了!”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要不你休了我!我把正妻之位讓給柳盈盈!”
“求求你!”
他眉頭一挑,一腳將我踹出去!
“你還敢提盈盈,還敢拿休妻一事威脅我,你知道族中長輩中意你,根本不會同意我休妻。”
“你真是步步算計,算盤珠子打的真溜!”
“不過,等我過完二十歲生辰,還好好的活在他們麵前,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到時候,你不走也得走!”
話音落,他拍了拍手,遊戲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