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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女兒已經睡熟。

我已經做好了被折磨的準備，幾片止疼藥就捏在手心。

沒想到沈亮竟然放過我了。

他像皇帝一般坐在床沿上，讓我跪著給他洗腳。

在公司被上司打壓的他，十分享受此刻的居高臨下。

發出了舒服的喟歎。

我正要端著洗腳水出去，被他叫住。

“這就幹淨了？”

我回頭看去，隻見他抬起腳問我。

眼裏是戲謔的笑意，又帶著滿滿的征服欲。

我明白他的意思，畢竟之前的每一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我慢慢跪在地上，彎腰，低頭，伸出舌頭，不放過一寸一厘。

確保每一個位置都帶著我舌尖的水漬。

我閉上眼，將胸口宣泄不出的屈辱盡數咽了下去。

唇角扯出一絲淺笑，抬頭看他。

“很幹淨了。”

沈亮很滿意，帶著上位者的施舍，道了句：

“這周末，帶你和彤彤去江邊露營吧。”

我的手一抖，差點將盆打翻。

“怎麼？激動了？”

“你勞累了那麼久，是該好好補養，我也去釣幾條新鮮的江魚，咱們就在邊上烤著吃。”

他湊近我聲音帶著毒蛇般的森冷：“在家待久了，換個地方玩玩。”

我也算明白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具體含義。

為了女兒，我連連點頭。

“我明天就準備“露營”用的東西。”

沈亮漸漸睡熟後，我慢慢轉過身子，側身打量著麵前這個和我相戀相伴七年的男人。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待人如沐春風，與人交談謙遜儒雅。

是我在一眾追求者中挑選出來獨一無二的好男人。

婚後的沈亮體現了一個做丈夫最完美的一麵。

家務全包，從不允許我沾手。

每次下班都要走三個站去排隊給我買限量供應的燒鴨。

認識多年的朋友和相熟的鄰居，都說我有福氣。

如沈亮一般的男人，這世界上恐怕再無第二個了。

我曾經也是如此覺得的。

將他的好，在心裏、眼裏放大無數倍。

將他婚後深夜裏的欲望，看作是愛的體現。

連生理期，我都以為是他愛慘了我。

直到懷孕，沈亮才略微有些收斂。

可女兒的早產，也是因為無視我的拒絕後的“不小心”。

如果這就算是折磨，那後來他為了要再生個兒子而無休無止，直到傷了自己的根本，對我做的行為，簡直是禽獸不如。

我無數次都想過離婚，可看見女兒和爸爸相處融洽。

我又歇了這份心思。

我希望女兒的人生是完美的、幸福的。

哪怕那是建立在我的苦難之上。

直到，我發現。

他一次又一次被獸欲支配地折騰我，在女兒的牛奶裏下了藥。

我就明白，這人，必須消失。

我恨恨地看著麵前的人，漆黑的夜裏，再也不需要斂藏自己敵視的目光。

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沈亮忽然睜開了雙眼。

我嚇得呼吸一窒，用盡全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熟睡的模樣。

沈亮輕輕喚了我的名字，又搖晃了下我的身體，見我不為所動。

終於放下心來，拿出了手機。

被子裏的手機屏幕亮著光，襯出他惡魔般的容顏。

我微微眯著眸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盡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隻見沈亮打開手機軟件，正在查看澄江周邊的天氣預報。

又打開deepseek詢問：

“不會遊泳的人，在急流下生還的概率有多大？”

“不會遊泳的人，該如何在急流下自救？”

我嘴角勾起一笑。

夫妻多年，還真是心有靈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