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被帶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樹林裏,周圍還有野獸咆哮的聲音。
幾個男人站在她麵前,為首的刀疤男一個揚手就是一耳光,惡狠狠地問道:“你就是景栩那小子的老婆?”
寧煙抬起頭來,蹙眉:“你們是誰?”
“我告訴你,景栩那小子欠了我們一大筆錢,你得替他還!”
寧煙嗤嗤的笑了。
巨額債務。
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刀疤男又是一個耳光:“你笑什麼!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你是他老婆,你得替他還錢!不然我們就把你賣進最下等的風月場所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笑什麼?
傅景栩啊傅景栩,為了逼我離開,你居然還真的做戲做的這麼逼真?
我知道你等不及了。
你利用我拍了結婚證照片,跟寧霧領了證,我的價值就已經利用完了。
你巴不得早點把我一腳踹開,好名正言順的跟寧霧在一起!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她輕笑著問道:“你們是不是還想說,如果我離開景栩,跟他沒有關係了,就不用替他還債了?”
刀疤男被問愣了,但還是說道:“沒錯!隻要你跟他沒關係,我們自然不會來找你討債。”
“好,”寧煙冷冷地說:“你們回去告訴他,我寧煙從今天起,從此時此刻起,跟他再也沒有一丁點關係!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
寧煙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午夜了。
傅景栩仍舊沒什麼好臉色:“不是讓我陪你去挑禮物?我就去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就找不到你人了,你去哪兒了?”
寧煙看著他自說自話的樣子,隻想笑:“我去哪裏了,你心裏不清楚嗎?”
傅景栩仍舊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午夜沒有公交車。
她是從樹林裏走回來的。
磨得雙腳都起了泡。
傅景栩皺眉:“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寧煙:“不關你的事,你忙你的吧。”
“我是你的丈夫,你受傷了我總得問一句吧。”
寧煙抬起頭來:“你是我的丈夫嗎?”
“......”
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寧霧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搖頭輕笑:“景栩,今天有人綁架了我,說你欠了很多錢,要我替你還債。”
傅景栩承認地很快:“我確實欠了很多錢,我也不想連累你,不如......我們分開吧。”
“好啊,”寧煙爽快的答應了:“我跟綁匪說了,會跟你劃清界限,希望以後他們不會再來找我了。”
傅景栩說:“放心吧,不會了。”
可是話音剛落,家裏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十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迅速把寧煙按在了地上,“別動,搶劫!”
劫匪把槍抵在寧煙的後腦,惡狠狠的對傅景栩說:“你,去把家裏的銀行卡都找出來給我,密碼也告訴我,否則我就一槍崩了你老婆!”
傅景栩神色微冷:“可以,我去拿。”
可下一秒,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他幾乎狂喜:“阿霧!你終於肯主動聯係我了!”
電話那頭,寧霧仍舊故作高姿態,“......我們圖書館突然停電了,我怕黑,你能來接我麼?”
“好,我現在就過去。”
說著,他轉身就走。
連綁匪都愣了:“你站住!你是要去報警嗎?你要是敢跑出去一步,我立刻開槍了!”
砰——
一聲槍響。
傅景栩像是根本沒聽見,瞬間就消失在了視野裏。